张北和胖子在斗智斗勇，另一边反倒一片平静。

有点发愣的被张海客伸手拽起，跟着走出一群闷油瓶的包围圈，再打着伞穿过峡谷雨帘一直走向离青铜门破口越来越远的裂隙更深处。

对自己无法反抗的事情心知肚明，吴牙阝看向后方几乎看不见光芒的黑暗，才忍不住小声道：

“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本家……看不惯我脸长得和外族人一样，所以这段时间给我做了强制手术。”

张海客说着亮了亮手指道：

“他们在这方面的强迫症实在有点厉害。就连我当年特意磨掉的发丘指，这种练功后才能有的附属能力不属于基因，但一样长了回来。实际上我自己都不可思议，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装你太久了，没睡醒。”

看着张海客一本正经吐槽，吴牙阝有点想笑 ，紧跟着他就听对方道：

“但一想到连死而复生都有了，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们真是小哥本家？”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认为他们是真的。而且难得在努力让自己的不靠谱变得靠谱一点。”

不想承认但认为是真的，这是什么鬼回答？吴牙阝奇怪看着张海客，不断思考这整件事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

对着吴牙阝一摊手，张海客见状，表情轻松而无奈：

“别这么看我，张家本家的规矩和傲慢多到你无法想象，这些老古董们对你们两个真的已经很客气。起码我家长辈一定没有享受过这种‘如沐春风’。你现在的待遇真的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而且，相信我，你在这件他们做下的事中其实不重要，撑死只是一个引子。”

“他们来救你，也不是来证明他们是谁的，应该只是因为你们和族长关系不错，而对比之下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中又太过蠢笨没用，所以想你们以后能继续作为族长的帮手。”

见吴牙阝依旧在皱眉沉思，张海客也没放心上，他继续低头去看不断震动的手机，处理上面再度新增的提案：

“你不信也没用，本家从来霸道的很，在他们选择出现的那刻，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总觉得张海客现在身上莫名有种逆来顺受的认命与乖巧感，吴牙阝回想着之前看见的张海客样子，总觉得极度违和。

沉思了好一会，直到张海客突然停步，在裂缝某处正在摸索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