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期见到两人，知道他们是自城外回来，脸上又都充满了纠结，于是停下了指示，“你们都先下去吧。”

驱散了所有属下，她终于是鼓起勇气转头看向两人，“你们……遇见他了吗？”

“是的，陛下。”

“他……有说什么吗？”

“沈公子托我们把这个还给您，他还说……”痕伸出手，秋心玉孤零零地躺在他的手上。

“说什么？”

“沈公子说，那就这样吧。”

顾佳期伸过手接过秋心玉，她蓦地回想起在蓝烟谷两人又一次相认的时候。

——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这是沈公子那时不解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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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赠予您的秋心玉，您不是还挂在腰间吗？上面有母后亲手刻上的图案，自然是不会认错的。”这是当时自己的回答。

“正好聊到此事，当时不过是路过的举手之劳，当不起殿下这般贵重的谢礼。这秋心玉，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繁先生当真是要如此羞辱妾身吗？”

“我……好好好，我的错误，此事便不再提了，但若是哪天殿下认为应该取走这秋心玉，在下一定双手奉还。”

“繁先生这么说可是折煞小女子了，那可是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这皇室的累赘身份，当是应该以身相许报答的。”

——

终于，顾佳期那支撑着自己保持理智的力量尽数消散，她昏迷了过去。

“陛下！”

——

——

一路离开长锋皇城，沈北亭伤势终是恢复了一些，想要动用元素之力赶路。

“业障，我这右臂还有救吗？”依旧没有太多的慌乱。

“若是放在一般人手里，这条胳膊应该是彻底没用了，但若是那个人或者他的后代还存在的话……机会还是很大。”

“谁？”

“隐世医鬼，雁惊鸿。”业障提起她时，声音还带上几分怀念，“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虽然她选择病患的条件苛刻，但只要是她愿意动手医治的病患，就没有她救不了的。在寂河之时你不是还听到了她的名号吗？只是不知那人提的是不是真的医鬼本人。”

“她住在哪里？”

“遥远的余晖帝国，以你如今的状态前去会慢上一点，大概五天才可到达。”

“那么出发吧。”

业障闻言掩住了叹息，沈北亭和原来已经大为不同了，这般对话若是放在从前，这小鬼少不了要和自己嘴上半天，但是如今，确实是变了很多了。

“小家伙，生命中总是这样。等你医治好了胳膊，不如去趟神圣帝国？你现在已经有了帮助那圣女的实力了。或者是去趟落霞，替我狠狠地教训那混蛋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