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见那些南蛮人不敢在如意楼闹事,想必这如意楼同鬼佛寺一样,来头都大的很。”
南枝却好似没看到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只自顾自问自己想知道的:
“那棺材瞧着也有些古怪,每根铁链都连着石窟同棺材,好似撑着这些石窟一般哩。”
“这你却不知了,都说这棺材是拿来定住这如意楼的,这上头一百二十八根缚魂锁,锁得便是这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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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仙心情大好,似乎已经想象出眼前人七窍流血的惨状,挤出个阴险怪笑:
“这上了阴阳路的,谁不知道如意楼跟鬼佛寺有所勾连,可即便是知道,也没人敢拿到明面上说。
你道是为何?那镇妖司却也不敢在如意楼造次,你又当是为何哩?
嘿嘿嘿,须知‘阴阳不相干’,这是地府定下的规矩,镇妖司再厉害,还能把手伸到这阴阳路来——”
说罢,他便指着南枝,忙叫了三声:“倒倒倒”,南枝面色一变,顿觉不妙,刚要起身,却发觉浑身瘫软,似乎使不上力气,只软趴趴落在桌上:
“你,你们两个给我下药!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却是为何?”
“我与你无冤无仇,可有人要花银子买你的命,我们两个也只是奉命行事。”
独眼仙得意洋洋,掏出柄尖刀挑起南枝的手腕,见那手腕软塌塌似条虫,愈发得意看向花姑子:
“花姑子,你这药可真好用的紧,三言两语就诓得这厮喝下去,连惊动守卫都不必。
依照我说,这如意楼才是毁尸灭迹的好去处,待会儿等她毒发,尸首剁碎扔下去喂饿鬼,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妙哉?”
“多嘴,还不快些动手,免得再惹祸上身。”
花姑子瞧着南枝,总觉哪里不对,可她却是亲眼见着南枝喝下那盏加了毒的茶,故而便上前一步,在南枝身上翻捡起来:
“那条阴酒虫呢?你究竟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身上有阴酒虫的?”
南枝听见这话,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整个人一个鹞子翻身,手中的鱼龙铡直直地劈向花姑子面门!
她动作快如闪电,这二人一时不察,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者竟然硬生生拿胸口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