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骂策划了。
你干的好哇!
南大庄擎着柄劈柴的斧头,腥臭难闻的黑血不断自上滴落,瞧着比画皮鬼更凶恶几分:
“呔!你这恶鬼!!又跑来来祸害俺家!
当年没一刀劈死你,只恨不能替俺死去的两个哥儿姐儿报仇!
今日你还敢上门,祸害俺家大姐儿!我呸!”
这一口唾沫正中画皮鬼那颗蟠桃一样的大脑袋,它又痛苦了几分:
“饶命!饶命!俺何曾害过你家——”
屠户阳气足,煞气也重,画皮鬼本就奄奄一息,这一口唾下去,它只觉浑身皮都发烫,像是下了油锅一般!
它虽然确实盯上了这家的小娘子,可还没得手呢!
哪里来的害了他家的哥儿姐儿的!
冤枉!
天大的冤枉!
可南枝不等它回答,高高举起手中长斧,使出全身力气劈下去!
“咔嚓。”
仿佛切瓜,画皮鬼头颅与身体断成两截,鬼头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最后落在南枝脚底下。
南大庄是做惯了力气活的粗人,这一斧头下去,是又准又狠。
可画皮鬼竟然还不死。
肥硕的尸体在地上挣扎扭动,两条粗壮的大腿在地上乱蹬。
两只断掉的鬼手也在地上乱爬,看样子是在寻摸头颅,想把脑袋安回去。
南枝没给它这个机会。
她提起杀猪刀,顺着那一双鬼眼,狠狠将长刀插进头颅之中:
“唰——”
又用力搅动几下,直把脑浆子搅成浆糊,南枝才肯罢休。
也算是报了仇。
至此,那头颅失了灵性,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好在是游戏,不然就她刚刚那番操作,能把南枝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
南大庄拼命想挤出个“温和”些的笑哄女儿,温声哄道:
“大姐儿,没叫吓着吧?”
可他脸上还沾着些许画皮鬼的黑血,再配上满脸络腮胡,瞧着便有些狰狞了。
南枝:“……”
她听过南家子嗣艰难的“传说”,稍加思索,便明白过来:
南大庄估计是把这画皮鬼认成当初那个大鬼了。
简单来说,他,认错鬼了。
那鬼头双眼大睁,一张嘴张的老大,似乎死也不愿意瞑目。
难怪连画皮鬼都喊冤。
南枝提着刀,踢了踢地上鬼物的脑袋。
落在她手上,也算这鬼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