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无声。

与此同时，随着小雷的沉默，同样沉默如雕塑的猪蛇牛甲，忽然诡异的扭头，瞪着一双双呆滞与癫狂交杂的蛇瞳，静静凝望着李清愚的手背。

就仿佛有什么美食，吸引目光。

“默认了么？”

李清愚轻抚着手背的蛇首花印记。

“你是如何发现的？”蓦地，一道如机械般的冰冷女声响起，代替了小雷的声音。

“我么....随便问问的。”

李清愚耸了耸肩。

如今的他，在绮变十二级的领地与千手加持下，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杀死自己，自然懒得思考太多，纯粹是闲得无聊，和被自己遗忘许久的领地管家聊聊。

哪曾想....

还聊出了意外之喜？

“....”

女声再次沉默几秒，随即出声：

“你不该动我主人的。”

“如今主人真灵泯灭，我也该去陪他了。”

“你不是想知道站在我后面的是谁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没有谁，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这个世界的意志，从始至终....就是消灭你。”

“我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声音渐低。

“主人，小爱来陪你了。”

“小爱，想你了。”

咔。

一声如同玻璃碎裂的轻响，于蛇首花内响起。

李清愚挑了挑眉。

他能感受到蛇首花内，属于小雷那股早已被千首同化，却又猛然摆脱同化的系统力量，瞬间消失。

但....

李清愚抬起头，望着自己头顶突兀出现，直冲天际的红光箭头标记，穿越了上方的能量洪流，穿越了洪荒的天穹，直射洪荒之外，不由愣神。

“这是....给我打了个闪光标记吗？”

“好大的标记，看来其他天外来客的系统，也有些可取之处，不全是废物嘛。”

李清愚回过神来。

标记就标记吧，算不得什么。

至于消灭他的主线任务？

如今的他，能清晰感受到领地在洪荒大地上的急速扩张，千首于一个个生命间的覆盖蔓延。

他，无所畏惧。

他，不死不灭。

“现在应该没有谁，能杀死我了。”

李清愚眼眸平静，轻声感慨。

瞥了眼蛇首花中，那已经满足召唤资源的西皇太二，突然来了些兴趣。

然而，还未等其开启兑换，李清愚却再次抬头，凝视着那根本望不到尽头的红色标记。

他隐约感觉到....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被他这闪光大标记所吸引？

“那是....”

李清愚黑白分明的双眸，瞬间化为无数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的细小蛇瞳，遥望天空。

一切风景，放大，再放大。

但，还未等李清愚看清。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