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自然不在。”

“万物众生，种种幻化，皆意如来，缘觉妙心....”

“原来，是梦么？”李清愚笑了笑。

不知为何。

眼前，忽然模糊了。

“清愚，这杆重的嘞，要不姨娘帮你托着吧？”云静歌柔和的声音响起。

李清愚低头望去。

只见云静歌正双眸闪亮的蹲在自己身前，抬头仰望着他，原本娇艳欲滴的容颜，却像是位小女孩般欢乐。

“好，姨娘帮我托。”李清愚微笑回应。

“清愚不怕，姨娘在。”

苏筱音略显哽咽却故作坚强的声音，回荡在李清愚耳边。

李清愚眨了眨眼。

云静歌不见了，苏筱音正紧紧搂着他，试图用单薄的背脊，保护自家清愚。

哪怕，苏筱音自己也害怕到不自觉的颤抖。

“姨娘在，我不怕。”

李清愚依然微笑。

只不过眼中，却莫名染上了一丝悲伤。

“呀！~”云芸脸颊涨红，慌张的伸手，试图擦掉李清愚裤子上的水。

“姨娘，没事的。”

悲伤，渐浓。

“小愚愚今天醒这么早呀！~”魔萌萌软糯的声音响起，“要不小愚愚再睡会儿，姨娘给你接点铁牛奶喝？”

李清愚笑着摇头。

“姨娘，我不饿。”

“清愚，清愚快来坐，今天坐姨娘旁边。”

“清愚，姨娘给你找到静静姑娘了....”

“清愚，我们不出城好不好，除了出城，干什么姨娘都可以的。”

....

随着一声声呼唤。

一位位姨娘，出现在李清愚周围。

最终，浮现在李清愚面前的，是囡囡那张冻得通红，却咧嘴微笑的小脸。

“哥哥，鹅蛋。”

“囡囡捂过的，暖暖的哦！~”

“囡囡最棒了。”李清愚眼中，满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

想接过鹅蛋，却不敢伸手。

因为他知道....这，是梦。

乱动的话。

梦，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