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妖？”

“谁呀，盯我干嘛，是有寡妇看上我了么？”

李清愚静立于药铺门口，面色茫然。

“呵呵呵呵....”

然而小老头却没理会李清愚的装腔作势，再次咧嘴诡异的笑着。

“小朋友，你有没有想过....”

“妖，为什么要遵守规则，甚至变成人族？模仿人族的行为？”

“为什么？”既然对方都已点明，李清愚也懒得再装纯了。

“妖的世界只有一条法则....弱肉，强食！”

小老头神经兮兮的将脑袋凑近，用布满血丝的独眼瞪着李清愚。

“所以，原因只有一个....”

“不，不不不！！”

“不要吃我，呜呜呜，不要吃我，小神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

骤然间，小老头神经兮兮的脸色一变，眼中的疯狂化为恐惧与哀求。

在浑身颤抖，杂乱呓语了两句后。

嘭的一声。

化为了薄薄的烟雾，消散在泛红的夜色中。

原地，只留下一篮鲜艳欲滴的小番茄，在油灯微黄的光辉照耀下，泛着晶莹透明的质感。

李清愚望着眼前的小番茄。

不由想到了姐姐白天所说的话。

“叫外卖....”

“这疯土地，竟是姐姐口中那送外卖的？”

“既然如此，那疯土地的提醒....”

李清愚拎起小番茄。

再次抬头，扫了眼微红的夜空，以及夜空下死寂无声的城。

啪。

一把关上药铺大门。

呼~

吹熄了油灯。

于黑暗中前行。

很快，石井微红的水波内。

李清愚黑乎乎的面容，再次浮现。

哗啦。

李清愚猛的将脸伸进井水中，击碎倒影。

在感受了会儿脑袋冰凉的触感，直至呼吸不畅时。

李清愚这才拔出脑袋。

静静注视着自己破碎的面容，于井水中逐渐恢复原本的模样。

滴答，滴答。

发梢的水珠，不停滴落。

一下一下击碎着李清愚的倒影，让其始终无法彻底复原。

“虽然疯土地的话没说完，但答案显而易见。”

“弱肉强食，也即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