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一阵阵的脚踏地板的声音回荡在公寓内。威廉神父在自己的公寓内来回踱步。因为自己在埃克斯茅斯镇惹的事,所以他离开了小镇,来到了君达勒普区,最后在这栋公寓楼落脚。
威廉神父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像在埃克斯茅斯镇的时候那样肆无忌惮地向圣杯血祭镇民。君达勒普区是比较繁华的市区,不比偏远的埃克斯茅斯小镇。这里人口密集,商业发达,有一点风吹草动,会很敏感。
威廉神父在思考,血祭圣杯必须继续,他要真正唤醒圣杯内的神源力,他要让自己的孙女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威廉神父觉得自己应该吸取教训。不能太张扬像之前在埃克斯茅斯那样被人盯上。
还有威廉神父有些迫切,要尽快完成一次血祭。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神源力开始躁动,因为已经将近一个月时间没有得到圣杯神源力的洗礼。再这样下去,他也会被神源力反噬,最终被侵蚀,异化成失去自我意识的扭曲怪物。
要开始对这栋公寓里的其他住户出手了。但怎么才能让这栋公寓里的住户失踪,却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呢?
“有了,一不做二不休。我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一个的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公寓血祭?我为什么让他们在自己的公寓内完成血祭呢?”威廉神父那张平时总是带着和煦微笑的脸上,此时却出现了一个疯狂的笑容。“果然人还是得多多思考。光有力量是不够的。”
在威廉神父的公寓里,有一间没人住的次卧。威廉神父站在一个看起来约莫有七八十升容量的大塑料桶前。拿起小刀在自己的手臂上隔开一道口子,伤口处立马流出红的发黑的血液。一滴滴黑色血液流出,顺着惯性滴落进大塑料桶内。
这个塑料桶内原本是装有大半桶血液的。应该是威廉神父不知道从那里弄到的动物血液吧。此时,当威廉神父手臂上的黑色血滴滴落进塑料桶里时,原本里面红色的血液渐渐地也变为了黑色。威廉神父低头看了看塑料桶里的黑血,笑了笑,很满意自己的成果。
他的计划就是要将整个公寓划入血祭的仪式阵中。不知不觉中血祭他的每一个可爱的邻居们。这个过程不会太快,需要一些时日。这是他从德古拉.弗拉德教给他的血祭仪式中得到的灵感。
理论上血祭仪式是用来献祭一个人的。那么将这个仪式阵扩大覆盖整个公寓,然后一次性献祭整个公寓的住户理论上也是可行的。而此时威廉神父身前这一大桶混合了自己这位神源能力者血液的混合血液是关键。
他花了几天时间,不经意地将这桶混合血液撒在围绕公寓一圈的绿化草坪内。这些黑色血液撒在草地上的时候,它们并没有在地面上留下痕迹,而是像有生命一样直接沉入地面不见了,至少人的肉眼看不到。只有被溅撒到的花花草草立马就会枯萎死去,它们就成了唯一的证明。但谁会在意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呢?
除了公寓外围,威廉神父也在公寓楼范围内作了一番手脚。比如在其他所有邻居们的公寓墙上或是地面上作了某种仪式标记。当然这种标记人类肉眼是看不到的,就和威廉神父泼洒在外围草坪上的一模一样。
对于威廉神父来说血祭仪式是如何发动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当自己将圣杯摆放好,再在圣杯周围用混合了神源能力者的血液准确无误地勾画出仪式的某种古老符文图案。整个血祭仪式阵就准备妥当了。至于如何启动仪式?当把所有仪式阵中的古老符文图案,无论是针对作为仪式重心的圣杯还是祭品的符文勾画齐全的那一刻起,整个血祭仪式就自行激活。不会出现什么异象影响周遭环境等等,一切都是消无声息。而接下来威廉神父要做的只是等待。
井野是通过商业移民的途径,从日本移居到澳大利亚的。他在君达勒普区最大的一个商业购物中心租了一个铺面,经营着一家地道的日料餐厅。他的日料餐厅就位于购物中心的一楼餐饮区域。
虽然井野的日料餐饮生意才刚经营了不到一年,但生意还不错。一是因为日料在澳大利亚还是挺受欢迎的,二是井野的餐馆作的日本料理比较地道,比起某些所谓的日料餐馆作的有型无质的日本料理要正宗很多。按照现在的发展过不了两年,井野就可以顺利顺利办理澳大利亚永居签证。
今天是周末所以餐馆提前打烊休息。井野也准备提前回家。他家住在君达勒普区,第八大道街,十一号公寓。井野本来想买一处独栋平房,但是他的妻子悠美杏子不习惯住独栋平房,最后他们夫妻就搬进了这栋公寓楼。
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老婆悠美杏子快步上来迎接自己。“老公你回来啦!”。悠美杏子一边帮井野拿外套,一边说道,“今天井子来电话了。”
井野随意的哦了一声,回应自己的老婆,“你们聊了什么呢?”。井子是井野和悠美杏子的女儿,井野暂时把女儿留在远在日本的母亲家里,打算等自己和老婆拿到永居签证后,再把女儿井子和老母亲接到澳大利亚,让她们以自己直系亲属关系的名义申请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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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子很想念我们呢!她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们。”悠美杏子说着,感觉到有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感到奇怪,虽然自己挺想念自己女儿,但是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和女儿聊个电话而已就变得心情低落?更何况现在丈夫的生意发展很顺利,相信不出一年就可以把女儿接到身边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井野感到很烦躁,最近老婆老是和自己提起女儿很想念两人。一次两次三次,自己感到很欣慰,但每天都和自己说一样的事,到底想干吗?催我赶紧把女儿带过来吗?难道我不想吗?我不是在努力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井野感觉这几天自己看到悠美杏子心情就不好。就是那种只要听见悠美杏子的声音就不舒服的感觉。自己无法遏制这种心绪。“不用你每天提醒我,接女儿过来。我每天都在努力,你觉得我是废物吗?”
悠美杏子听到自己老公语气不好,开始发火了。于是她只能闭上嘴沉默不语,心中很是委屈。
天色渐渐转黑,到了晚饭时间。悠美杏子一边将做好的两盘日式饭菜端上桌子,一边叫老公吃饭,“老公吃饭了。我今天做了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