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督察，这是什么意思？用枪指着上司，我有权当场击毙你知道吗？”

方觉夏没有说话，举枪的姿势十分标准、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

在方洁霞看来，甚至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感觉。

被这样的一个人用枪指着，根本不会有可以逃脱的念头。

“叶sir，你刚刚在厕所说的话，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亏我还一直把你当前辈！”

方洁霞沉着脸，注视着叶sir。

闻言，叶sir神情一暗，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有些无力地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没有立即回答方洁霞的问题，而是反问。

“你们怎么察觉的，我明明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见多年的搭档兼前辈几乎亲口承认，方洁霞眼中的失望更浓。

李文彬也同样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是方觉夏带他们偷偷跟过来的。

方洁霞跟叶一起工作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端倪。

而方觉夏只是跟叶见了不到五分钟，竟然就发现了。

“方sir，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叶sir有问题的。”李文彬看向方觉夏问。

方洁霞同样看了过来，显然也同样好奇。

在心底，甚至第一次产生了对自己的不自信。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夸着走过来的。

加入警队后同样如此，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成为警司。

这种一帆风顺的经历，让她心中难免产生出自傲。

觉得自己的能力远超同龄人，甚至许多老前辈在她眼中，也是碌碌无为。

但在方觉夏这比她还年轻得多的男人面前，她的一切骄傲似乎都不值一提。

无论是方觉夏破的那些大案子，还是今天仅仅用力几分钟，就发现了自己几年都没能察觉到的叶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