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旸听到村长的话,心中纳闷,他所说的采乳,可是采石乳。
不过李铭旸觉得,拿令牌去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有禁制的,这像是老天给自己安排好的一样,他决定跟着女孩,看看采乳是何事。
可就在村长他们刚都离开不久,那叫灵姗的姑娘,去屋里拿令牌的时候,院外又有村民来了。
只见一个更矮更胖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跑来,嘴里还大喊着。
“村长爷爷,村长,我爹…爹不行啦。”
姗急忙大步迈出了屋门,跑到了男孩身旁,手就往男孩胳膊上拍了一下。
“小虎,别嚷嚷了,我爷爷不在家,你说林子叔怎么了?”
小虎一边磕巴着,一边哭了起来。
“爹…爹…他咳血了,好多好多血,我娘让来喊村长回去。”
灵姗搓着手,就进了屋里,片刻就从屋里出来,喊着小虎就往他家跑去。
李铭旸始终隐身在茅草屋旁边,这一下计划有变,他不得不考虑是否跟着那女孩。
他想了片刻,觉得还是跟着她去看看,说不定一下就结束,可以去采乳了。
灵姗让小虎到巫医那去喊人,他爷爷就在那,小虎抹着泪,跑着离开了。
她拐了几个洞厅,来到了小虎家。
这里是跟村长家一样的洞厅,但茅草屋显然没有他家的干净利落。
几个青年村民,围在他家屋外,像是等着某些时刻的降临。
灵姗把他们扒拉开,进了里屋。
这时一个矮胖的妇女来到灵姗跟前,往后望了半天,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灵姗,你来了,你爷爷呢?”
“林子婶,我爷爷马上就来,我让小虎去巫医那找去了。我林子叔怎么样?”
“他从地下回来,就一直喊疼,刚才更是吐了好几口血,你爷爷说要去让巫医,给他看看。我家林子不会抛下我们娘几个吧。”
说着这妇女就开始抹泪,灵姗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林子婶,我把爷爷的救命药拿来了,老祖赐下的,看林子叔能不能,挺得过这关吧。”
灵姗举了举手中的药瓶,妇女像看见了希望一般,止住了哭泣,拉着灵姗进了屋。
她见到了病榻上的男人,便是一惊,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李铭旸也跟着一同进了屋,他飞到了空中俯瞰着病榻。
男人俯躺着身子,本来就惨白面容因疼痛,如同骷犒,大片的汗渍将床榻早已浸湿,他整个后背和胳膊,都被严重的烧伤,在后腰附近烧伤似乎穿透了皮肉。
李铭旸心道,应该是后腰那的伤势,伤到了内脏,才让他吐血的。
只见灵姗将一瓶丹药打开,取出一颗,凑到了受伤男人的嘴边,说道。
“林子叔,这是老祖赐下的,说是可以恢复伤势,再造生肌,您赶快服下,别着急我爷爷马上过来。”
只见病榻上的男人,已经不再喊疼,轻哼了一声,连头都抬不起来。
妇女见自家男人如此,就接过了灵姗手里的药。
豆大的丸药,灵气盎然,甚至有纹路透出,妇女把药囫囵个的塞入了男人口中,见他吞咽不了,直接将手指塞入他的口腔,帮他咽下了药丸。
灵姗见男人如此,不得不想到了死亡,她祈祷着老祖的药,能令林子叔重现生机。
妇女也迫不及待的守着自家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想要让他迅速恢复。
“林子婶,你也别太伤心,老祖的药,会让叔好起来的。” 灵姗也看不得这种场面,也不知如何安慰,就只能转移着妇女的注意。
灵姗尴尬的站着,看着因为药物,男人的脸变得稍稍有了血色,妇女的眼中也一下亮了起来。
“林子呀,还疼不疼?”妇女抚着男人那只好手,轻轻的问着,手扒拉着男人额间早已汗湿的头发。
“虎子娘,咱家的浆还是留给虎子他们吧,我是不成了。”林子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
“你不会有事的,你的伤能治好的。”妇女哀求道。
“别哭…虎子娘,你要带好孩子们,咱家以后就靠你了。”林子像费了大力气,痛苦的喘着粗气说道。
“虎子爹,你清醒点,咱们还要看着孩子们长大呢,你好好的,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别说话。” 林子婶嘱咐着,林子半眯着眼睛,费力的点了点头。
这时虎子带着村长一行,进来了屋里,林子婶见村长来了,就让出了位置。
不过此时跟在村长身后的红发男子,却引起了李铭旸的注意,这个就是在广场上见到的主持仪式之人。
他和村里的村民明显不同,可以说他更像人族,不过他却有一张尖嘴,外凸得像是鸟喙。
红发男子进入屋中,表情就有些怪异,面部肌肉扯动着,仿佛正经历着什么。
李铭旸现在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怪异的模样,让李铭旸想到了化形的乌翎鸾。
虽然红发男子与乌翎鸾肤色不同,但他们都有着外凸的嘴巴,十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