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寒今天穿的是月牙白旗袍,外面套了一件厚厚的针织开衫,围脖被她解开搁置在衣架上,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天鹅颈,美玉无瑕,而她盈盈望过来的那一刻,竟然比美玉还让人觉得美丽。
纯洁、漂亮、不然纤尘。
寒佞辕露出一抹邪笑,轻浮地咬了一口他怀中女人的耳垂,“看到没,这才是绝色。”
他们在对面坐下,温栀寒垂眸喝茶,并没有正眼看他们。
寒佞辕直勾勾地盯着她,对她道,“温小姐,把我约过来,就为了看你喝茶?”
温栀寒放下茶,不疾不徐道,巧笑倩兮,“寒先生,你背后的人护不住你。”
“哈哈哈~”寒佞辕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消息般,笑得很不屑,然后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温小姐是初到粤省吧,还不清楚这里的规矩,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你好好讲讲这边的规矩。”
温栀寒安静地盯着他,见他依旧不当回事,继续道,“我的意思很清楚,你背后的寒家护不了你,寒先生趁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很不屑,若说一开始他对她更多的是觊觎,想占有,但现在,被她胸有成足的话弄得很心烦,想去撕破她的伪装,“温小姐怕不是在说笑?”
“寒佞辕,”温栀寒起身,手从桌上一个不起眼的茶杯划过,“你们家是做茶行生意的,你应该认得我手中的茶杯。”
这是她从个人私库带来的,最不起眼的一套,拿到外面去,却能让很多人挣得头破血流。
温家几代人的文化沉淀,不是异军突起的寒家可以比拟的,更何况,寒佞辕也只是寒家一个小小的分支。
他要是在外面惹事,主家可不会给他兜底。
寒司宴曾经对她提起过,寒家分支内部的竞争不亚于主家,会一直淘汰不出彩的人。
所以,真正掌权的都是精英。
像寒佞辕这样在外狐假虎威的都是空壳子。
“温小姐,就凭借一个小小的茶杯,你以为我会被你唬住吗?”
“从海岛到京城,天南地北,几乎百分之七十的茶行生意都要经温家之手。”
温栀寒微微摇头,“你只是寒家弃子,这件事捅出去了,你觉得寒家会为了你得罪我吗?”
“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在寒先生你。”
她转身的时候,头上的簪子微微甩过来,晃荡的绿宝石落入寒佞辕眼中。
她虽然身上没有一件大牌,但从小熏陶出来的气质不假,头上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更不论,她沉稳的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