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她说让他离开的时候,他心里很难受。
温栀寒是他看着长大的,从牙牙学语,到出落窈窕,他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养。
他没有孩子,温栀寒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孩子。
“对不起。”
“陈叔,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你走吧,以后再见面,就可能是对手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带他下去吧。”
看着人扶着他下去,温栀寒才放下茶杯。
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事情一边接着一件,一环扣着一环。
逼她赶鸭子上架。
“等会儿让人跟着他,找到幕后的人,别跟丢了,也别被发现。”
为什么不直接问?
那是问不出来的。
二十年都没让他改变内心的主意,就说明,他很坚定地站在了温家的对立面。
而且很多温家的资料,他应该也有。
他现在很警惕。
温栀寒要做的,不是拉高他的警惕度。
要让他喘口气,歇一歇,
“寒司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好。”
温栀寒看着陈叔跪过的地方,那一寸之地刚才还是干巴的,很快就被梅雨打湿了。
*
市中心有一家温栀寒以前常去的西餐厅。
史密斯将全场包了下来,穿戴得体,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抱着一束鲜花。
看到温栀寒过来,便将花束递给她,“温小姐,鲜花配美人。”
温栀寒接过鲜花,礼貌点头微笑,“客气了。”
她知道,制止还没有用的。
像他那样虚伪的绅士,是不会允许有人拒绝他的。
她也不介意,给他一个假笑。
这些不过是虚假的开头,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之后的,有效的沟通。
“史密斯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也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