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寒先生,我们靠得太近了。”
这样的亲密动作超越了一般朋友。
闻言,他松了手,“抱歉。”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克制。
“温小姐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
她用一只手抱住另一只臂膀,嗓音有些颤,不知是不是刚才被风吹得冷了些,才发颤。
下一秒,带着冷松香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温暖、浓郁的香味将她包围,好似,掉进了暖炉,连心口都是暖的。
“我想换种关系。”
“不想听你叫寒先生。”
每次她这么称呼他,都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还很遥远,就像是隔着跨不开的山与海。
无形当中,让他觉得,要在她心中留下谦谦君子的形象。
但……一但近身后,一旦被那栀子花香勾得动情时,他也不知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忍着不将她揽进怀中。
“叫什么得取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她没有忽略了他的第一个请求、没有挑着比较好回答的问题继续追问,而是一针见血指出。
“所以,你想和我有什么样的关系?”
寒司宴很喜欢她内心的柔软和大胆,这并不冲突,相反,很吸引他。
小姑娘看着温温柔柔,但实际上,她拥有细腻的心思,一针见血的本事,和简洁明了地沟通,从不遮遮掩掩。
她活得很坦荡。
“恋人,愿意吗?”
不是一贯的“可不可以”,而是“愿不愿意”。
一是可不可以将就,二是想聆听她内心的想法。
心跳如鼓槌一般,一下又一下敲在两个人的心尖。
泛起波澜。
说不愿意是假的,温栀寒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优秀的人如过江之鲫,但从未有寒司宴这样的,能让她愿意与之交流,并且不觉得内心不舒服。
但她……从未谈过恋爱,也不想轻易开始一段感情。
一段感情,是不能轻易开始,也不能轻易结束的。
温栀寒将内心的感受一五一十告诉他,她不确定,但也不想吊着他。
“换我追你,三月为期,若你还摇摆不定,我便放弃。”
三个月,如果她仍然不愿意,寒司宴也不再沉溺其中。
人生多漫长,放手一搏的同时,不能不留退路。
每个人都应该清醒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