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体弱易推倒?他觉得这用来形容男子的话,不是什么好词吧?
苏殊见状收起了玩笑神色,开口询问道:“怎么?世子可是想家了?还是在府中待着太闷,想出去转转?”
时间沉默良久,就在她以为伯邑考不会回答时,对方说话了。
“公主可是喜欢,我哭着唤你……”最后两个字,伯邑考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苏殊听他这么说,猛的咳嗽了两下。这伯邑考不是不愿出门,是个宅男吗?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她摆了摆手,打着哈哈,左顾右盼:“哪有,哪有,都是道听途说。”
伯邑考幽幽的道:“那日琵琶亲自过来告诉我,在你卧房中曾看见的。”
苏殊:“……”
见这招不行,她试图转移话题。
“老待在这院中,你不觉得烦吗?要不我明天带你回西岐好不好?毕竟你现在不回去,和我成亲后,就彻底回不去了。”
“不如趁早?”
想用亲情来瓦解对方的意志。
反正这几日,她正好有时间。
伯邑考道:“我才来朝歌不过两月有余,可是父亲,父亲已经在此处待了七八年了。他肯定比我更想家。”
他想起自己带着西岐三宝从西岐出来时,就已经答应母亲和弟弟们,一定会将父亲带回去。
如今父亲还留在朝歌,他又怎么能……
苏殊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再回头泪眼朦胧的看向伯邑考:“所以你还是不信我,是吗?害怕我伤害你的家人,所以才不想带着我见他们。”
“没有。”
他怎能不信呢?
在王宫大殿之外,她拉着他奔向九间殿,跑上台阶,以身拦住欲带他父亲去行刑的两名侍卫时,他便已经信了。
更何况公主是因为挨那五十杖,才中毒,当时他亦远远的看过一眼,脸色苍白,生命垂危的少女。
伯邑考从衣袖中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少女脸颊上的泪痕,语气轻柔道:“你又何必待我这么好?处处为我着想,值得吗?”
苏殊拉着伯邑考的衣袖,止住他的动作,仰着头问他:“所以,你明日愿意和我去西岐吗?让我见见你的母亲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