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感情中察觉到焦灼的思绪,是在易宗游举行婚礼的那天晚上。
常也靠在游轮甲板的栏杆上吹海风,虽然只喝了少许度数低的酒,但还是脑热。
“怎么了,不开心?”傅肆隐问。
常也笑着摇摇头:“没有,忽然感觉双方家长都赞同的感情很幸福。”
“之前我总觉得,结婚这个词,这个行为,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很遥远,特别遥远。”
“虽然我一直不太在乎家里人对我们的看法,我觉得只要你能陪在身边就好,甚至到此时此刻我依然认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但今天晚上看到易宗游和余景,会很羡慕。”
常也垂下眸子,沉默一会,又重复:“我很羡慕他们。”
“对不起,傅肆隐。”
傅肆隐把人轻轻揽入怀里,始终没说话。
其实这几年下来,傅家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常也的父母始终不松口,对于他们的担忧和反对,傅肆隐完全理解。
不管是出于哪方面,他们的忧虑都说得通。
但是傅肆隐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其实这些事情常也都在意,只是苦于家里的原因心里有愧才没有提。
常也在他肩膀上蹭了下,“如果我父母一直不同意,你会觉得难过吗?”
“我最在意你的感受。”傅肆隐说,“我难过,是因为你会难过。”
常也抬眼,在他唇上印了一枚吻,带着歉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