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余景一口呛住猛咳起来,刹不住车的那种,咳得脸都发红,脖子也红,整个人看起来都要熟了。
易宗游很贴心地把温水推到他面前,余景喝了往下顺,感觉才好一些却又听到男人开口。
“谈过吗?”
余景又开始呛,他捂住胸口咳了几声,心底有种莫名的尴尬升起来,一种被抓包的尴尬。
他其实猜想过易宗游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对方知道的这么快。
“嗯。”他清了清嗓子,眼神躲闪,“谈过的。”
易宗游若有所思地哦一声,“谁提的分手?”
余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难缠的问题,他既然能打听到这些事,怎么还能问出这种话来。
见他不回答,易宗游往后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淡的。
“是因为我忘记过一些事情,对吗?”
余景沉默了,他很不愿意听人提起这件事,宁愿自己麻木地,沉沦在那一年的梦里。
良久,余景点点头轻声道,“嗯。”
易宗游似乎就在等他这个回答。
“那就是说,根本就没人提过分手,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
“没人提过的话,意思就是说我们还在谈,对吗?”
“……”
余景才发现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他摇摇头。
“好像又不是这样的,我们已经…”
“宗游。”
包间门哐的一声打开,“我听前台说你带了个男孩子....小景?”
薛非寒不可置信地冲上去,“余景!你有没有良心?”
余景连忙站起来开始和薛非寒围着桌子上演秦王绕柱。
整个空间充斥着对方的讨伐声。
“你倒能耐了啊余景,我联系过你多少次?”
“我和伊森身上有跳蚤啊你躲那么急。”
“又不是和我分手,你躲我干什么??”
余景心虚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不要再出来。
刚出国的时候薛非寒隔着大洋彼岸千方百计查到了他的新电话,打来说了句‘我是薛非寒’,然后就被余景哔地一声挂断了。
他害怕跟有关易宗游的任何人联系,那时的心就像是久久平复下去的湖水,因为共同好友这一颗小石子,即刻就荡起涟漪。
那些回忆就跟厉鬼一样幽幽紧锁着他的心,缠在梦里失眠,整夜整夜的流眼泪。
余景下意识想去摸口袋里的药,结果发现忘记带,他有些难堪地解释。
“不是,我,我当时不太方便。”
薛非寒炸毛:“我不信你这三年多都不方便,你就是没把我当朋友!”
易宗游靠在椅背上静静听着,没有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