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冢义南已经数日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自从接到山本一木被困平安县的那一刻,莜冢义南整个人的心思就飞到了平安县城那里。
最严重的时候,一日三电询问支援部队的行军速度。
他当然清楚,底下人早就对自己重视特战队不满了,这个时候派大军去营救山本一木,他们还不一定会在心底怎么腹诽。
但是,没办法,现在日军上层正在调整作战战略,一旦在这个关键点上丢失县城,那么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自己也着实看重山本一木这个年轻人。
因此,尽管深知底下人对自己的计划不满,但自己也要强行执行。甚至也正因为自己深知他们对计划不满,所以才会严令催促,以防下面因为主观情绪而影响了自己的计划。
此时的莜冢义南当然清楚,敌人这么奇怪的动向,很有可能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县城,而是为了打援。
但是,他同样清楚,如果将自己放在对面指挥员的位置,他肯定会想,一个小小的平安县城,又非紧要位置。就算来援能有多少?一两个联队顶天儿了。
而且,从自己下属的反馈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所以,只要自己在对方的角度上,多想一层,支援,但却是尽可能施展全力的支援。如一次来,在思维层次上比对方多想一层,自然就很容易击溃对方。
而且,双方相互交手这么多年,双方的部队编制早已不是秘密。在平安县周边战场上,自己和对方已经将兵力用尽了。在这种基础上能有一支围困平安县的奇兵已是极致,不可能再有余力来阻击自己的大规模援军。
此时的莜冢义南就好像是一个精明的赌徒一般,自觉了解了赌桌上所有的变化,压上了自己可以压的所有筹码,静待底牌的展开。
“只要晋绥军不出动,不,就算晋绥军出动在平安县周围也只有两个团,改变不了大局。”
莜冢义南第无数次好似肯定,又好似在说服自已一样地自言自语着。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有士兵进来报告。
“报告将军,刚刚,武田、伊藤联队突然失联。”回报的士兵一丝不苟地说完,心脏便开始急速跳动。
这几日,莜冢义南的焦虑的心态已经无法抑制,开始表现了出来。动辄就因为一些打骂下属,曾经内里如何不说,但起码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儒将模样的司令官已经不见了。
“什么叫做突然失联!”莜冢义南瞬间拍案而起,将面前的鬼子兵瞬间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