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后脚捧着两只盒子过来,直接拿给郑合宜验看,又问起那只雪压青竹的玉佩可要补上什么字。
郑合宜看着那两支玉佩,眸色一沉,“直接送去颜府吧。”
*
谢从安一入衍圣公府的大门,就被小厮来请了往书房走。
她在颜府这些日子,除了自己的小院,就对这个地方最是熟悉,并且心存抵触。
旁边的曾法书一路低声追问:“家中长辈找你问话,我也跟着是不是不大合适?”说着又往回夺袖子。
谢从安扯着他不撒手,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总得让府里见见我的救命恩人。”
曾法书顾及着场面不好看,挣扎不过,也只能顺着她走,脚下的小碎步不停的往前腾挪。远远的瞧见书房外站着一人,也在来回的踱步,他一眼认了出来,小声道:“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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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未落,里头又钻出个熟悉面孔往这边看了一眼,当下便扯着身边人欢呼道:“颜妹妹回来啦。”
谢从安几步到了跟前,冷着脸道:“闭嘴。我年纪比你大。”
房中传出话来:“对客人这般无礼,是谁教你的规矩?”
谢从安臭着脸拖了曾法书进去,冲着颜质一字一句道:“我爹。”
眼见座上的人被气的一张老脸又红又白,衍圣公倒是捋着胡子,一脸的平静。
“病气去得如何?”
谢从安收起浮躁,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十尽八九。前几日的那场雷雨骇人,祖父可还康健?”
衍圣公应了一声,打量起一旁的陌生人。
白袍金饰、折扇玉带,这种打扮俗气平常,但此人剩在样貌出众,气质独特,这些俗物也就显得不普通了。
那个黄金发冠的正中是颗鸡子大小的纯净羊脂玉,未经雕琢。这等宝物并非常人能得,想来他的身份也不简单。
谢从安已经道出了实情:“这是孙女的救命恩人。”
宫宴忽然变成了赐婚,又在这里见到了柳祯煦,她默认颜家人势必会将当日详情探问一番。
颜质果然问道:“是那日落水之事?”
谢从安点头,又看了眼一旁的柳祯煦。
颜子骞已经主动上前与曾法书道谢,颜质这才发话请恩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