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春格大惊失色,险些将楚剑晨的尸体掉下,“你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绝对不行,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我不能再次的辜负他。”
楚剑空坚定地说,“我要去找时一恒!”
“复仇吗?现在根本不可能!你我心情是一样的,但现在绝不能意气用事!”信春格严肃的说。
“我明白,我打算隐姓埋名,拜他为师,不然无法击败他的时空之术,而且残阳剑锋也一定被他拿走了。”
“那样太危险了,他正发愁没有斩草除根,如果认出来你,必定会有危险。”
“春叔,您不是先知吗?您一定知道谁会易容术,只要改变了相貌,他绝不会认出我,而且他应该中了父亲的‘残阳如血’,视力肯定不如从前。”
“我并不是先知,只是知道的事情比较多而已。易容好说,但你的安危我实在担心。如果你能学会他的时空之术,加上残阳剑法,复仇定不是问题。”
“没事,春叔您放心吧。我自会见机行事。”
“好吧,残阳剑我先替你保管,你自己可要小心谨慎,低调行事,不要露出破绽。”
“我能做到的,楚家的血脉不会在我这儿断绝的。铸剑门由我来光复!”
信春格叹了一口气,“好吧!现在先把你父亲安葬,再去找人为你易容。以后我会一直在暗中帮助你的。”说完,拍了拍楚剑空稚嫩的肩膀,这孩子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父亲的死亡以及宗门被毁,突如其来的经历让楚剑空一下子成长了许多。他不再是那个在父亲膝下活泼可爱的孩子,而是身负仇恨,坚毅的少年。这些经历逼迫着他成长,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十天后,在信春格的帮助下,楚剑空已经完成了易容,虽然相貌改变,但仍然透露出一股英气,仿佛十天之内长大了十岁,变得愈发稳重、成熟,蕴藏了太多的悲伤,使他的目光里尽是冷漠与坚定。
“你以后一定得学会忍辱负重,收敛锋芒。如果有紧急情况,把这枚铜钱寄到‘天南客栈’,我便会知晓。”信春格说着把一枚印有“信”的铜钱塞到他手里。
“好的,春叔,我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十年不够,那就二十年!复仇之志,至死方休。”说完,对着信春格跪拜三下,起身背着包袱,瘦小的身影转了过去,在一片残阳下渐行渐远。
信春格长叹道,“此子日后必当名震江湖,有血性,有胆识,吾辈不如啊!但仍需磨练,方可成才。我还得多加留意才是。”转身,思忖着如何处理残阳剑和碧水剑,以及如何练好武功,但只要一想起楚剑晨,便不禁扼腕叹息,“晨兄英年早逝,但你儿子很有骨气,你可以放心,含笑九泉了。”
说完,化作一道白影,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