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走错了吧?”山魁大声说道:“许州城在左边啊。”
李长风说:“跟着我走就行了!”
一连三天,除了必要的休整李长风他们没有停过,一直往北而走。
“停!”李长风在一处密林前停了下来,“在这休整。”
树林很密,藏三百骑兵根本不会有人看出来,密林旁边就是封州和许州之间的官道。
“大哥,这是哪里啊?”山魁不解问道:“咱们跑到这里做什么?”
李长风拿出一张地图看了看,说:“这里应该就是风林口了,咱们在这等着就行了。”
在岭南城的时候,李长风就仔细研究过许州和封州之间的地形,发现这个风林口是大军从封州到许州的必经之路。
山魁又问:“咱们等啥啊?”
李长风说:“等朝廷军的运粮队伍。”
独孤闲大军所需粮草皆由封州供应,所以李长风决定来这里劫掠粮草,只要粮草供应不上,独孤闲大军必定坚持不了太久。
在风林口等了一天不见朝廷运粮大军的影子,玄甲黑骑带的干粮也已经吃完了,山魁揉着肚子跑到李长风身边:“大哥,运粮队伍咋还没来啊,俺都快饿死了。”
李长风说:“再等等。”
孤独闲大军匆忙赶到许州,李长风断定他们不会携带太多粮草,这几日必定有运粮队伍从封州而来。
第三天的时候仍不见运粮队伍的影子,山魁已经饿的满地打滚了。
李长风不让生火,所以山魁抓了好多野味都没法吃,铁甲蛮牛甩着尾巴啃着草,不时看一眼三魁,似乎在说:快来吃啊!
山魁不知道是不是被饿傻了,竟然真的跑过去啃了一口草,然后一脸嫌弃的吐了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王爷,前面十里有队伍押送粮草而来,人数在三千上下!”
“终于来了!”李长风立即下令:“准备战斗!”
三百玄甲黑骑立即翻身上马,严阵以待。
此时官道上,一支队伍护送着三百多辆辆车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领头的是一个手提大刀的魁梧壮汉。
“都再快点!”魁梧将军大声喊道:“加把劲,等过了风林口咱们就歇歇。”
旁边的士兵问道:“将军,为什么一定要过风林口啊,兄弟们都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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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魁梧将军说道:“风林口是封州和许州的必经之路,林深且密,兵书上称这种地方为险地,是设伏的最佳地点。”
“读了两本兵书,还真当自己是算无遗漏的将军了?”讥讽的声音从背后飘来,身披银铠甲的少年将军纵马而来,一脸鄙夷的看着魁梧将军:“马小忠,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押粮官罢了,真当自己是将军?”
少年将军看了眼马小忠手里的大刀,笑的更大声了:“你以为提着把大刀就是猛将了?你忘了当初平叛的时候,你在战场上是怎么哭的?”
马小忠脸色涨红,瞪着少年将军:“少将军,当年的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怎么?你马小忠还知道要脸啊?”少年将军哼了一声,“堂堂三品武者,在战场上竟然被一群普通士兵给吓哭了?马小忠,你要是还有点羞耻心,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了断吧,这样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马小忠紧紧握着大刀,脸色越来越红。
少年将军又继续说道:“我父亲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你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你就当真的了?以为在辎重营熬两年我父亲就能提拔你进战兵营做将军?做梦呢吧,实话告诉你,我父亲逗你玩呢,谁会用一个在战场上只会哭鼻子的将军啊?”
马小忠猛然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少年将军,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少年将军被马小忠的眼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恼怒的抽了马小忠一鞭子,恶狠狠说道:“怎么?你还想杀我啊?你若是真杀了我,那我反而会高看你一眼!”
马小忠低头说道:“属下不敢。”
“谅你这怂货也没这个胆子!”少年将军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能在风林口休息吗?那我便要在这休息!”
“兵家险地?有伏兵?”少年将军不屑说道:“我看你脑子是坏掉了!贼兵远在许州,都快被我爹清理干净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