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在这呢。”白声远吃力的把狼牙棒从身后拿了出来,递给了壮汉,说:“快收好,别又丢了。”
壮汉没有去接狼牙棒,一脸警惕的看着白声远,问:“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白声远幽幽说道:“典太岁,你不认识我了吗?”
壮汉脸色大变,瞪着白声远,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诨名?你从何处听来的!”
白声远说:“我怎么知道?你忘了这名字谁给你起的了?”
壮汉瞳孔猛然一缩,死死盯着白声远,许久后,难以置信问道:“你……你是白大哥?”
白声远笑了笑,说:“怎么?几年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真的是你?”典太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问:“你不是在西岭战死了吗?”
典太岁上下打量着白声远,皱了皱眉头,问:“还有,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白声远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却有着六十岁的样貌,而且双手无缚鸡之力,连不过百斤重的狼牙棒提着都如此费劲,跟典太岁印象中的白声远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白声远说:“此事说来话长。”
白声远把自己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包括西岭八万边军被当做弃子,西岭三州百姓被做成诱饵的事都说了。
典太岁听完已经是怒火中烧,说:“难怪白家和东方家突然请求陛下收回封地,难怪东方家会死那么多人,原来都是皇帝在背后搞鬼!”
白声远拍了拍典太岁肩膀,起身对李长风说:“王爷,这是我兄弟,可否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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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点了点头,说:“白将军做主便是。”
白声远对典太岁说:“好了,你回去吧。”
“回去?白大哥你在这边,我岂能与你为敌?”典太岁说:“既然皇帝无情无义,那咱们反了他就是!”
说着,典太岁朝着李长风单膝跪下,说:“楚王,末将愿弃暗投明,做你阵前一个马前卒!”
李长风看了眼白声远,白声远轻轻点了点头。
李长风说:“既然是白将军兄弟,那就跟着白将军吧。”
典太岁起身谢道:“多谢王爷!”
白声远问:“你父母妻儿都在京都,你跟着我反抗朝廷,他们怎么办?”
典太岁说:“去年我调到丁字营后,我娘还有妻儿就跟着搬到了襄州,我暗中派人把他们接过来就是了。”
白声远说:“这事你亲自去办。”
典太岁犹豫了下,看向了李长风。
李长风说:“去吧,别人去她们也未必相信。”
典太岁说:“那我接上妻儿老母,就回来寻你们。”
说着典太岁借了匹马就离开了,为了不引人瞩目,他连身上的甲胄都脱了。
白声远问李长风:“王爷就不怕典太岁一去不回吗?”
“我相信白将军,你信的人我自然也信。”李长风说:“更何况他家人不在身边,他也不会安心。”
白声远缓缓说道:“典家也是大赵国的功勋世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典太岁十二岁的父亲就死了,本该由他继承的博宁侯的位置,也因有人弹劾他父亲生前贪赃枉法而被取消,皇帝念典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于是在禁军中给他安排了个位置,倒是不曾想他竟然到了丁字营。”
李长风说:“这么说来的话,所谓有人弹劾他父亲贪赃枉法的事,会不会是皇帝一手策划的?”
白声远面容变得冷峻起来,说:“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