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站了起来，直视夜神月的眼睛。

“即便你身负罪恶与冤魂？”

“我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夜神月再次进入第五轮回。

馀沉默了一会，开始走近夜神月，逐渐合为一体。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尼亚沉默：“所以，你当时失控了，且与第二律者融合了？”

夜神月：“没错！”

尼亚仿佛失去力气，倒在地上。

夜神月：“尼亚，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事实已经发生，无法改变，我也的确杀了安东尼，我不会辩解。”

尼亚没有说话。

夜神月半蹲看向尼亚。

尼亚：？

夜神月伸出手：“也许这样说很可笑，但可以再信任我一次吗？”

尼亚低头：“开什么玩笑...”

尼亚扇了夜神月一巴掌，失魂落魄的离去。

馀：“月，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夜神月没有回应，用权能找到一份名单，挨个去所在的区域拜访。

馀看着夜神月被打骂，被攻击，被自以为能这样杀死月的人自杀式袭击；

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时间不断的流逝，不断的什么呢？

馀：“有意义吗？”

馀站在束缚夜神月的十字架旁边。

馀：“他们甚至是我都是虚拟的，为了虚拟的事物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夜神月：...

馀看着夜神月无数次的自毁。

馀：“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你减轻的只是自己的负罪感，他们和我是早就已经死去的人。”

夜神月：....

馀看着夜神月无数次的赎罪。

馀：“够了！”

夜神月看向馀。

馀：“你想证明什么？你什么都证明不！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怨自艾，没有任何用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玩的乐子，结果只是一个小丑演剧，浪费时间！”

馀将夜神月身上的权能收了回来。

夜神月沉默的躺在地上。

馀：“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没有了权能以及力量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馀踢了踢夜神月，对方没有反应。

“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人类的存续，不惜一切代价，结果呢？”

“结果是你现在连维持自身的存在都是我的施舍。”

“夜神月，你也不过如此。”

夜神月的身体缓慢消散。

“没有话说了？哼，你还是就此消失吧！”

夜神月突然提问：“馀，你是怎么变成律者的？”

馀冷笑：“开始打感情牌了，以为我和你待的时间长了一点，就很熟了？”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当然是因为人类的的丑陋啊，所以我才会杀死那个善良的让人恶心的大叔，至于那个谁？是叫尼亚对吧？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他吗？当然是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他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并且会一直活在悔恨当中！”

夜神月：“所以你在之前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吧？”

馀扼住夜神月的脖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夜神月：“在无尽的赎罪和自毁当中，你也见证到了有人愿意再次给予我机会，尼亚也会。”

馀嗤笑：“然后你就被当做兵器和消耗品，被一直派往战场和充当试验品，这就是你所谓的互相理解。”

夜神月：“然后我们胜利了，战胜崩坏了！”

馀：...

“不过只有几次的胜利！”

夜神月平静的看向馀，伸出手。

“馀，再相信一次人类吧！”

馀复杂的看向夜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