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兦媂安慰的拍了拍墨竹的肩膀,野蛮的一把将其再次扛到肩上,顺着楼梯噔噔蹬地向上攀登,尽显怪力女本色。
咚的一声,脚被磕在墙上。
被一只手抄飞的墨竹可不是昏迷状态,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扁担,随着那女人的脚步上下飘飞,本该柔软无比的香肩此刻在大地的引力作用下,化作一把钉锤,猛击他的肾眼子……
将他到了嘴边的话语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声声呜咽。
兦媂对介的味道非常敏感,倒不用担心她找不着路。
妮子扛着他跑得飞快,每个转角都像是飘逸的幽灵,灵巧的身姿不像个人类。
虽然兦媂这辆赛车性能极佳,每一个弯道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堪称完美。
但这可苦了作为挂件的墨竹,他的身子犹如绑在赛车上的大床板,完全不像赛车的灵巧,笨拙的随着惯性为小小的楼梯间到处留下印记。
血肉与石头的较量,终是血肉败下阵来。
墨竹想求饶但怎么也叫不出口,每当有一口气提起来时,迎着腹部而来的就是王小美的香肩。
这人形女暴龙简直诠释了什么叫完美的力量与速度。
而可怜的墨竹如风中残烛,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
视野拉远,聚焦到墨竹几人所在大厦旁,近处矮一些的商务楼天台上。
一个年龄估摸在三十上下,留着毫寸几近光头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单筒战术夜视望远镜。猛吸一口,头一歪,往脚边吐出一口浓痰。
浓痰打在身边一个歪眼小喽啰的裤子上,顺着大腿向下滑落。
歪眼喽啰像是没看到浓痰似的,殷勤地接过望远镜。
“格老子的,那几个瓜皮跳下来了。弄死他们,别让几个瓜皮影响到哥老倌。”
男人的话非常管用,周围的喽啰们收到命令立刻吆喝着一哄而下,执行力可见一斑。
手下们跑得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荒猛兽。
男人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走下天台。
寒冷的夜风中,他只套了一件宽西装。袖口卷到胳膊处,露出两只手上的花臂纹身。
西装下搭着一件打底背心,裹住了仿佛要爆炸似的胸肌,脖子上的青筋外露,血管支的老高。
一条青色五爪龙从他的左耳后盘着脖子向下,一直隐没入后背。胸前露出的半截胸肌上布满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