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几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特别瘆人。”
孙曌对介是不陌生的。
虽说大部分的经验来自墨竹他们提供的资料以及内部猝死案的卷宗上,是纸上谈兵。
不过他对待工作那种偏执的投入度却让他的理论知识不亚于墨竹几人,甚至在研讨时能提出更多的想法和思路。
他所欠缺仅仅是一场两场实战与理论的打磨。
所以孙曌相信介的直接间接污染模式,是遵循一定规律的。
这几个回归的人员风险性就很大。
所以无论是接触时,还是试探去沟通,甚至是远处偷偷观察,他总是多留了几分心眼。
“而且他们说的内容有问题。”孙曌很肯定。
“内容问题?”
“就是我提及一些关键性回忆上,他们似乎都有些刻意回避。”
“比如说?”
“比如,他们说不出走散的过程,包括我们之后召集他们,他们都说没听到。”
“第一个能理解,第二个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假设这回归的8人都是因为奔逃走散的。从我们发现情况到整合队伍,实际没几分钟。再从森林的可见度,以及那非常难走的路来看,如果大家都是通过标准直线距离跑远,到声音传递不到的地方可能性非常低。”
“而且这8人并不都是青壮年,其中是有老人和女人的。”
墨竹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孙曌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相比起声音上听不到,实际更多的人是在视线上跑开了?”
就好比一个人遇到危险,全身绷紧,本能在催促他离开。并通过分泌肾上腺素给予他爆发力。但这种爆发力未经过训练的人一般不会持续太久。
这片森林全是腐叶枯枝,地形也不太好。
奔跑中难免容易摔倒,一鼓作气,再而衰。
重新起来后,力量开始衰退。
视线上发现已经进入盲区,大脑开始给身体下安定信号。
但是方向和距离来说,可能仅仅是在大部队边上拐了个弯。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客观地来说,有些人可能是真跑远了,但大多数人应该是躲起来了。”孙曌总结道。
“所以他们是有问题的,”墨竹下了判断。“最少也受到过介的感染,或者【入睡了】。”
“状态很诡异。”孙曌道。“我估计介可能就混在其中。”
“你有什么发现吗?”墨竹转身看向兦媂。
“很臭,但不知道哪里臭。”
兦媂摇了摇头,“就是有臭味,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