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良环顾四周没看到禁烟标志,点了一根吧嗒吧嗒吸了两口,对二人的眉来眼去,只当没看见。
“陆异,你疯了,不怕玩脱!”
老马见他跟上来,一把将他拽到楼梯口,声音中不无担心。
陆异把茶壶交给路过的服务员,一脸坦荡,“没做过的事,我怕什么……倒是你!”
老马瞧他眼神深邃,心虚道:“我怎么了,不就是打你电话打不通,没跟你通气嘛!”
陆异摇头,“这个无妨,我是说,你比以前迟钝了。”
听他这么一说,老马捋了捋花白的头发。
“缉私工作不比刑侦轻松多少,如果说刑侦是抓老鼠,那缉私就是在虎口里夺食。”
“那群亡命之徒为了钱财,凶狠程度非常人能想象,不过我很庆幸,有生之年能以这样的方式守国门!”
他双手叉腰,脊背微驼。
眉宇间多了几分自豪的神采。
陆异心疼地抱了抱他,又迅速分开,“别太拼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老马拿出烟,手指捻了捻,又把烟卷塞回了盒里。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靠耍狠上位的人,但我对别人没信心,老温借我的手来摸你的底,也是对你的另一种信任,别生他气。”
他不希望陆异误会老温这种人做事卑鄙。
对嫌疑人上手段,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怀疑谁就兴师动众传唤谁吧!
老温是有那样的权利,但这件事恐怕等不及走流程。
因为从江州出去的货物中夹带“私货”,已经实锤了。
陆异从安全门缝隙里看到服务员往包厢走去,点了点头,“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但别背后利用我。”
“兄弟之间经不起猜疑……霍景玺回来,是老实做生意的,霍家经历过什么,你比我清楚。”
老马听他这么敞亮,拍拍他的后背。
“放心,老温是卑鄙了点,但没到做事不择手段的程度。”
“不然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会跟王八似的,在这个位子上一动不动……”
两人戏谑地笑着来到走廊。
陆异脚步陡然一顿。
“你们指的货……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