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拎起东西要走,陆宝妃一把抓住陆异的手臂。
“陆异,你不是绝情的人,不会看着你弟弟陷入囹圄而不管的,对不对?”
“陆老伯的死,你耿耿于怀,我能理解,可这场车祸损失最大的是大姐,你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之苦而已……”
“大姐都原谅他了,你这么固执下去,又有什么用!”
“见好就收,卖陆家一个人情,为你自己重新回到陆家铺铺路,不好吗?”
陆宝妃可谓苦口婆心。
她这么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绝对没有强迫陆异,让他吃亏的意思!
她死活想不明白,陆异放着好好的陆家不攀附,跟顾家勾搭在一起到底图什么!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不答应呢?”
月光下,陆异长长的影子落在车子的边缘,显得那么孤寂。
陆宝妃心底一凉,彻底怔在原地。
“你要创业,姐姐可以帮你,要多少家店铺,姐姐全都投了,这样也不行?”
她本以为正在敲打的是一只空有坚硬外壳的鸡蛋。
没想到,她自己才是。
而眼前身姿挺拔如山的亲弟弟,分明就是从茅坑里刨出来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恨不得把这块石头重新扔回去,蹙眉一想,才想起他的养父母,堂伯伯都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他孤独,冷漠,发出淡淡的光彩,像极了天上的月亮!
他不过是借了点顾家的光,映照出某些人的恶行,有错吗?
“这里没人需要你的钱,更不需要陆家任何人,陆宝妃,我的态度你已经看到了,多说无益!”
陆异拎起两只沉甸甸的包裹,往单元门口走去。
陆宝妃不甘心,紧追几步,“异儿,就当姐姐求你,放过晗儿,也放过你自己……”
“滚!”
陆异眉峰一凛,“既然你们为虎作伥,就别怪我了,滚,别脏了我的眼!”
……
回到家的时候,房门虚掩着,躺在沙发上的顾可可睡得很沉。
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陆异轻手轻脚地把行军床搭好,摆在门口处,去厨房里刷牙漱口。
等顾淮南裹着毛巾出来时,他已经躺下了。
“喂,你怎么睡这儿?”
“你们金贵,我怕半夜有人撬门把你们偷走,我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