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激烈而深入的讨论之后,充分考虑到肖莱和柳易这两位当事人的想法和意愿,盛夏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单方面地宣告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下来了。柳家原本计划联姻的对象由他人更换成柳易,而肖家这边依旧保持不变仍是肖莱。并且,柳易将从柳家嫁到肖家,并更改姓氏为肖!对于这个决定,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吧!”
就在这时,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肖兰听到盛夏的话已经是汗流浃背,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对着盛夏说道:“曾祖母大人啊,这件事情难道不需要事先跟曾祖父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吗?像这种违背祖训、破坏族规的行为,那些族中的长老们肯定会极力反对的啊!”
盛夏轻轻地拍了拍肖兰的肩膀,试图让她安心下来,然后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兰儿啊!你看看这些孩子们,他们彼此之间可是真心相爱、情投意合啊,我们又何必去硬生生地拆散这对有情人呢!而且话说回来,如果让那位柳家的小姐就这样嫁过来,那也不过是独守空闺罢了,倒不如让他们柳家舍弃一个不受宠爱的儿子来换取与我们肖家的联姻。更为重要的是,之前莱哥儿甚至不惜用绝食来表示抗议,如果这一次我们强行拆散他们俩,万一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所以说,到底是要失去一个儿子,还是想要得到两个儿子,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肖兰心里暗自琢磨着,确实如盛夏所言,自己仅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果失去了他,那自己简直无法想象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思绪飘飞间,肖兰不禁回想起当初族老们得知肖莱与易哥儿相恋时的情景。那时,他们竟然提议将二人浸猪笼以示惩戒!一想到此处,肖兰的内心便充满了忐忑不安,对于这件事最终能否成功,实在难以预料。于是,她鼓起勇气向盛夏问道:“曾祖母,关于族老那边……”
盛夏似乎早已洞悉了肖兰的担忧,微笑着朝她轻轻颔首,表示理解她的顾虑,并安慰道:“不必担心,余下的事宜交由你曾祖父处理即可,相信他定能妥善解决。”
然而,肖兰依旧有些底气不足,怯生生地追问:“可是,曾祖父真的会应允吗?”
面对这个问题,盛夏稍稍迟疑片刻后回答道:“或许、可能、大概会答应吧!至于肖子多那边,由我去摆平便是。总而言之,此事已然敲定,兰儿啊,迎娶儿媳之事你务必放在心上,务必要精心操持,切不可有丝毫怠慢之处,万不可亏待了易哥儿!”
肖兰心中虽然充满了忧虑,但她仍然怀揣着对孩子们美好未来的殷切期望:“曾祖母,请您放宽心,这些琐碎杂事就交由肖兰自会妥善处置!”
此时此刻,肖莱与柳易依旧感觉如梦似幻般虚幻不实。要知道,即便是那些家境贫寒、地位低微的普通农家,两位男子若想携手共度一生,那也是难以被世间常理所接纳的啊!
“肖莱(柳易)在此叩谢高祖母!”肖莱二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跪地磕头,向盛夏表达他们无尽的感激之情。
盛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快快起身吧!以后的日子还需要你们自己去过,是好是坏不要埋怨我就行!我去找你们高祖父了,等我的好消息吧!”言罢,盛夏转身离去,径直朝着肖子多所在之处寻去……
肖子多听闻盛夏的决定之后,顿时怒气冲天,暴跳如雷:“岂有此理!简直荒谬至极!肖小花啊肖小花,莫不是我近日对你过于宠溺放纵了吗?以至于你竟敢视我肖氏家族的祖训和族规于无物!”
盛夏则手持茶杯,满脸鄙夷地侧身避开肖子多飞溅而来的唾沫星子,不以为意地说道:“哎呀,你别激动嘛!你看,你们肖家恪守祖训、谨遵族规这么多年,但那所谓的诅咒不仅未见减轻,反而愈发严重了!所以说啊,有时候必须得另辟蹊径、出奇制胜才行。再说了,这能算得了什么大事儿呢?又不是要让您把玄孙嫁给人家,只不过是让您的玄孙迎娶一个男媳罢了。连您的曾孙媳妇都毫无异议,您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反应过度呢!”
肖子多见盛夏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咽喉一般,令他感到胸闷气短、憋闷难耐。
“肖小花,且不论咱家乃是名门世家,即便是普通农家,也从未有过娶妻为男的荒唐先例!你这般胡作非为,莫非是想让我肖家沦为整座都城的笑柄不成?”肖子多咬牙切齿地怒斥道。
盛夏听闻此言后,神色匆匆地把手中的茶杯迅速放置到离自己最近的那张茶桌上,然后一脸严肃且郑重其事地对着肖子多说道:“绝无此事啊,肯定没有!肖子多,请你先保持冷静,务必静下心来好好听我讲。首先需要明确的一点是,如今咱们可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属于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可以说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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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原本还处于歇斯底里状态中的肖子多逐渐恢复了平静,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并端起那杯茶开始不紧不慢地喝着。此刻的他倒是想要瞧瞧,盛夏究竟能道出个怎样的花样来。
看到肖子多终于平复了情绪,并且表现出愿意倾听自己讲话的态度,盛夏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过去的整整一个月时间里,我仔仔细细地钻研了你肖家族规祖训当中的每一个细节,结果竟然意外地察觉到了一个问题!你们肖家那条明令禁止同性之间相恋的家规,其形成年代恐怕还要远远早于那个所谓的诅咒出现之时!再者说来,结合你肖家所遭受诅咒的特殊性质来看,简而言之便是无论肖家的男子还是女子,皆难以令异性对自身萌生出任何情欲之感!当我意识到这个情况之后,便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既然无法让异性动情,那么对于同性而言又会如何呢?”
肖子多皱着眉头听盛夏说完,反驳到:“据我所知,肖莱同那柳家小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们有点什么!怕是你方向不对吧!”
盛夏没有接话,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死死盯着肖子多!
肖子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茶叶喝不下去了说:“你盯着我看干嘛!你以为我想那么变态的盯着小辈的私生活呀!这不是得给那些老头交待么!”
盛夏本来看着肖子多在想要怎么同他说之前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才发现,原来肖子多一直都有安排人偷窥肖莱和柳易相处!
盛夏眼神复杂说:“原来你是这种人!”
“瞎想什么呢!我是正经人!”肖子多连忙反驳!
盛夏摇了摇头说:“不扯远了,我既然那么说,定是有一定依据的!”
肖子多这会真认真了:“什么依据?”
盛夏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说:“怀美昙那次,根本没有什么强烈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