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
李公公便走进来:“媚美人,皇上传召。”
幸好赫连胤没有直接信了希娅的话,谷漱漱还有辩驳的余地。
甘露殿。
赫连胤半躺在床上,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心情悲郁,整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起来极为阴沉寒冷。
“皇上,媚美人到了。”李公公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轻巧的脚步声。
谷漱漱走进殿内行礼,裙摆倾泻在奢华的地毯上,绝色倾城的容颜扣人心弦。
赫连胤只瞥了一眼,就失神了片刻。
上次在宴会上遥遥一见已是天姿国色,没想到这次近距离细瞧,更是倾国倾城,难以忘怀。
仅仅是因为这张脸,他的心就朝谷漱漱偏了一点。
“兰妃说是你杀了娴贵妃和荣贵妃。”
赫连胤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狭长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
“是。”谷漱漱低垂着头,不作丝毫辩解。
赫连胤的眼里闪过狐疑:“你可知杀人偿命,你杀了朕最宠爱的两个妃子,人头落地已算最轻的处罚。天朝虽没有摩国那些阴损的法子,却也有凌迟、炮烙之刑。”
谷漱漱微微摇头,殷红的唇瓣扯出一抹苦笑:“不论是与不是,我都是死路一条。”
“此话怎讲?”赫连胤追问着,其实心头已经有了猜测。
他审问过许多摩国细作,大多都被喂了秘药。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才无法从细作嘴里撬出秘密。
“我自小便服用一种毒药,没有公主的解药,不出一月就会痛苦而死。”谷漱漱低声道。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咯,跟谁不会告状似的。
赫连胤不置可否地挑眉:“如何确认你没有欺骗朕?”
谷漱漱左右环顾,找来一盆鲜花,刺破指腹,将自己的血滴进土壤。
不过少顷,鲜花便迅速枯萎凋谢。
赫连胤重重地眯眼。
早听闻摩国会用少女的身体炼毒,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只是摩国无父无母的孤女,自小被培养成舞姬,日积月累服用毒药,不得不听命于摩国王室。”谷漱漱垂着浓密的黑睫,如一株糜丽危险却又脆弱的花儿,“人不是我杀的,也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