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花心已经枯萎腐烂。
白隽的眉头皱得更深,忍不住询问:“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谷漱漱便把自己在储秀宫的遭遇一一告知他。
白隽听后一阵沉默,拿出笔墨纸砚写药方:“好在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嫔,这些药对你来说不难得,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不会影响皇嗣的健康。”
“若不是我成了妃子,怕是早就被丢到乱葬岗了,白太医你会觉得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吗?”谷漱漱问。
白隽摇头:“不会。”
“那为什么云哥哥说我是……”谷漱漱微垂眼眸,开始卖惨。
这厮看似冷酷其实非常心软,每次她都想尽办法卖惨,屡试不爽。
“他不是良人。”白隽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她,眼神清冷沉笃,“既然走了这条路,便要自己对自己好。”
“白太医你真好,比我爹娘对我还好,我下次还能来找你吗?”谷漱漱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这次不是装可怜,是真可怜。
白隽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只要是医术相关……都行。”
“多谢白太医!”谷漱漱粲然一笑,晃花了白隽的眼睛,他立刻撇过头去。
谷漱漱算是得宠,又怀着龙胎,哪怕药方上都是名贵药材,太医院还是以最高规格给她配好了。
她拿着药回到流萤阁,小机子便走上来:“小主,您的娘亲递话来,说你做了妃子真是太有出息了,家里最近很拮据,让你给她一千两捏。”
很拮据?
谷家世代经商有点小钱,要不是那个好弟弟整日沉迷赌博,怎会拮据?
没办法,她娘亲就是这么爱男宝捏。
“一千两。”
谷漱漱爽快地掏出银票。
小机子惊了:“您真要给她钱啊?”
这不像她的作风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给她。”谷漱漱恶劣地勾起唇角,“你找十个小太监,把他们仨打一顿,一人一百两。”
银子?她多得是。
但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他们!
“喳!”
小机子就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主,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立刻跑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