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漱漱散漫耸肩，“用不着你给。”

对她千提万防，不惜让她绝育，还说她是最爱的女子呢？做他最爱的女子可真是倒了血霉。

赫连胤的神色微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谷漱漱扬了扬精巧的下巴，漫不经心道，“皇上还是赶紧去处理前朝的事吧，再不行动，起义军就要兵临城下了。”

当然没有什么起义军，但足够皇帝担惊受怕了。

赫连胤凝视着她冰凉无情的眼睛，只觉得五味杂陈，千言万语到了喉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因为他吗？

两人僵持了片刻。

赫连胤终于还是被前朝大臣叫走了。

他不可能立谷漱漱为后，但只要威望够了，他不想立也得立！

“你不会以为你能做主吧？不会吧不会吧？”谷漱漱嗤笑一声，氪金拉满威望。

第二天。

赫连胤的手就不听使唤地写下立后诏书。

封后大典上，赫连胤站在高处，看着凤冠凤袍的谷漱漱一步步拾阶而上，长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他明知道谷家女不可为后，可他还是迫于压力立了。

望向她时，他心头涌上无数情感。

愧疚、无奈、愠怒，和无边无际的爱意。

事已至此赫连胤只能欺骗自己，他是因为太爱她，所以为她妥协。

他也希望她能够同样深爱他，能够阻止谷家篡位夺权。

“漱漱。”

赫连胤朝她伸出手掌，目光温柔如风。

谷漱漱无视了他的手，自顾自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接受百官朝拜。

赫连胤忍不住问：“漱漱，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朕？”

“把所有皇嗣过继给我。”谷漱漱目不斜视，不曾施舍给他一丝余光。

“好……好，只要你能高兴，皇子公主都是你的。”赫连胤终于妥协，伸出手臂，把朝思暮想的人拥入怀中。

谷漱漱幽幽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