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赫连胤又来找谷漱漱做恨。
他表面上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实则真心少得可怜,一心牵挂着他的如仪。
“听闻爱妃今日向皇后请安又迟了……”
不等皇帝说完,谷漱漱便紧锁黛眉,诉起苦来:“皇后娘娘说内务府新选了个机灵的宫女,送来伺候臣妾。谁知她毛手毛脚地扯痛了臣妾的头发,臣妾才晚去了片刻。”
简而言之,都是夏如仪的错。
赫连胤微顿:“原来是宫女的错,拉下去乱棍打死便是,爱妃不必动怒。”
正在不远处站着伺候的喜子背后一凉,腿软到险些瘫倒在地。
“那倒不用,臣妾脾气好,原谅她了。”谷漱漱慵懒地坐到贵妃榻上。
赫连胤很是诧异,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平日里她最是阴毒,宫女到了她手里可谓生不如死,乱棍打死都算恩典。
“爱妃今日披散着头发,真是极美。”
赫连胤一如既往地夸赞谷漱漱,就像机器人走流程,但今天,他着实被惊艳了一下。
她偏爱奢华,除了睡觉绝不会把满头珠翠摘下来。
今个儿她墨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未施粉黛,只懒懒地倚在榻上,便美得不可方物。
若论容貌,她的确是倾国倾城,无人能及。
赫连胤的喉口微紧:“爱妃,不如我们早些歇息。”
莫挨老娘!
谷漱漱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揉了揉太阳穴:“臣妾今天不太舒服,皇上去找别人吧。”
又生不了娃,侍什么寝?白侍。
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睡会儿,何必跟狗皇帝演戏。
赫连胤又是一顿,眼底快速闪过狐疑。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欲擒故纵吗?
平时的华贵妃有多爱皇帝,那可是六宫有目共睹的,生怕他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总是耍小性子,令他很是厌烦。
可他不得不顾及谷大将军的威势,耐着性子哄她。
今日她一反常态,他应该高兴才是,怎得还觉得有些失望?
赫连胤试探道:“朕有些日子没见到雅妃了,朕去看望雅妃吧。”
“慢走不送。”
谷漱漱不仅没留人,还起身直奔床榻,打着哈欠让宫人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