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再次陷入沉默,事关生死,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出头领下这项任务。况且就算在座的某位军官愿意为国成仁,但是他的部下呢?难道真的要与长官留下来等死吗?
“留守部队的事情先不着急定下来,留下三个连应该就足够了。至于怎么选的话,我认为到时候直接把所有连长叫来抽签决定就行了。”欧震海率先打破宁静,“现在最重要的是整合物资,从北方突围、翻越景阳山脉、穿过北方滩涂、南下到临江,路程足有2200公里。我军每日的徒步距离大约是60公里,考虑到山区、滩涂的道路问题,一天很有可能只能50公里不到。所以,我们大概需要一个半月甚至两个月才能到达临江城,这还是在没有围追堵截的情况下。”
“还有一点很重要!”后勤处处长突然开口道,“我们日月军的制式军靴的使用寿命1400公里。这次的长途行军路线长达2200公里,半路上军靴就会损坏。而我们仓库中军靴的库存只有半个基数,也就是9000双左右。到时候,会有将近一半的战士没有一双适合行军的鞋子。还有一点就是饮用水,北方滩涂都是盐碱地,淡水怎么怎么来?从出山到日月江最短路程我们最少需要走半个月,我们根本不可能运输可以维持一万五千人半个月的饮用水。”
“现在我们的药物同样紧缺。长途行军,山地行军很容易受伤,而且我们的治疗系魂师太少了,到了后期很有可能会出现无药可医的情况。就凭我们几个治疗魂师,跟本不可能全部治疗。”医疗处处长,一位治疗系的魂帝发言到。
这段时间,野战医院可以说是把女的当男的用,把男的当牲口用了,就凭他们几位治疗系魂师根本不可能治疗那么多伤员。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些濒死的战士从死神手中拉回来,而这些伤员之后的康复只能依靠药物,毕竟数以千计的伤员,几名治疗魂师根本不可能将他们一一痊愈。
听着部下提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循红尘’用手用力的揉了揉肉太阳穴。头疼啊,这要是自己一人的话,现在出发都行。但是自己手下还有一万五千官兵,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啊!
“旅长,还有就是景阳要塞、景阳军工厂的设施怎么办,我们不可能运走,那么我们是不是在走之前毁掉它们?尤其是重炮、弹药应该怎么处理?究竟是带走,还是引爆?”一名参谋提出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景阳有着极大储量的弹药,不论怎么处理,都要进过周密的计划。
“重型定装魂导炮必须带走,这些装备毁掉太可惜了。景阳所有七级、八级、九级魂导器全部带走,这两天所有魂导师全力制作储物魂导器,到时候能带多少是多少!至于炮弹,到时候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孙贺,你的营从今天开始,每晚向东运动,白天从山中给我悄悄绕回来。敌军在夜晚肯定会加强侦察,白天反而可能会放松一些,所以一定要让圣灵军以为我们每晚都在“悄悄的”向东边运动,懂了吗?”主座上的‘循红尘’开口了,“散会吧,各部立刻清点装备,准备撤离景阳要塞!”
“是!”所有在座军官当即起立并高声应和。
散会后,凌红尘直接向着自己的房间冲去。刚刚她收到徐天翼的求救信号,可以说是坐立不安。好在老师及时回了徐天翼消息才让她稍稍安心,不过现在最好还是和徐天翼用通讯器联系一下,很有可能已经失去双亲的徐天翼现在情绪一定很不稳定,难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当然了,同样也是为了向自己老师了解战况,以确保自己带兵从北方突围是最明智的选择。
“希望小漓正和他在一起,那样问题就不会那么严重了!”凌红尘想到。她此时同样担心凌冰璃的安危,但是自己手头并没有与她的联系方式。
。。。
日月江中游湿地外围。
“欸,徐天翼,凌姐回消息了!”正在研究令牌的凌冰璃突然发现令牌开始发出有规律的魂力波动。
“什么!快给我!”原本颓废在一旁的徐天翼闻听此言,一把扑了过来,两眼绽放出了一丝光芒。
双手捧着令牌,感受着魂力的波动,徐天翼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有痛苦、有悲伤、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激动。刚刚的时候,徐天翼知道父亲很有可能已经战死了,而从小到大对自己最好的凌红尘一直没有回消息,可以说是生死未卜。而现在,凌红尘发来了她安然无恙的消息,可以说是着些天来他收到的最好的消息,所以此刻的徐天翼怎么可能不激动?
过了一会儿,徐天翼忽然止住了哽咽,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想要把眼泪擦掉。才回过神来的徐天翼发现凌冰璃一直在旁边看自己哭,顿时感觉异常尴尬。
“别拿你袖子抹脸了,脏不脏啊!反正我都看见了,现在擦了也没用。”凌冰璃撇了撇嘴,看似毫不在意的说道,“刚刚我才看出来啊,原来凌姐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知道凌姐平安的消息后你情况直接好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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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把脸扭到另一边,徐天翼开始诉说着这十几年来自己的家庭经历:从出生到现在,这些年来自己父亲陪伴自己的时间远远少于凌红尘。自己的生日都被老爸忘记了好几次,但是凌红尘从没忘记过。而且自己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到亲生母亲,毕竟母亲出事的时候自己才两岁不到,还没到记事的时候。还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