瀿漪一骨碌也跳进了海水，用最快的速度游向念垚。

还要一直沉下去吗？她记起了鬼烟萝的话，“当你面临选择，一定想想最初的自己”，念垚皱了皱眉，回忆翻涌起来。

瀿漪马上就要碰到念垚了，就在揽住她的那一刻，念垚忽然睁开双眼，那双血瞳毫无感情。

完了，瀿漪那一瞬间只有这个想法，但好在命还在。

念垚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她的意识都还在，但是精神更加兴奋了，是怪异的，又是她喜欢的感觉。

她对着瀿漪向上指了指，瀿漪先是震惊于她还清醒的意识，随后反应过来，动用水灵，将海水拨开，形成一条路，念垚终于站在了地上，现在左肩已经不疼了，被杀伐之气治好了伤口。

既然这杀伐之气她无法摆脱，那何不接受呢？她可以接受疯癫的自己，接受全部的自己。

邪灵之主以及水面上的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海水被拨开了一条陆路，念垚从里面飞出来，瀿漪紧随其后，显而易见的是，念垚的双瞳变成了血色。

山主仔细打量了一遍念垚，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他提醒念垚的左肩伤口的目的，只有这样，念垚才能真正做到随心而行，那些从前困住过她的只顾碎片，便可以轻松挣脱，她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原来的神力基础上，一跃超越五神之首。

邪灵之主也忍不住赞叹一声：“血瞳，你是世间独一份，你应该为吾所用的。”

念垚却不屑一顾：“用邪气来统治六界吗？我念垚看不上，哈哈，要么，把我杀了，要么，等着我来杀你。”

她说话时，带着上扬的尾音，活脱一个疯子。

一手升起，溟灭从海水中一跃腾起，紫瞳都为血瞳做了陪衬。

还有半个时辰不到，念垚开始越来越兴奋了，见血越多她越是疯狂，但永远都是清醒的，这就是她的精神之本！她本就是疯的。

邪灵之主眼见着杀不死这些人了，把目标转向了熝熠。分身将自己一半的邪气都转去了那边，趁所有人不注意，偷袭熝熠。

念垚回头一看，邪灵之主并未得逞，被刚好赶来的金乌挡下攻击。

他原本是在天庭的，但那边的情况好转了，便又匆匆赶来了这里。

天庭的情况基本是平稳的，琪落和刃加带来的那些邪兵被五行法阵一一击杀。

鬼烟萝悄然来到刃加的背后，将其掐住脖子，却又发现他的肉体已经不是正常的仙体了，掐是掐不死了，拾起地上遗留的剑，狠狠刺入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