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看起来，我们大家今晚的行动还算顺利，收获了很有价值的情报。”

“有价值？掏了几个已经空了的鸟窝，算有价值？”林舸颇为不屑的说道。

他们今晚三波人出动，抄了十几个密室，除了一堆破铜烂铁之外，几乎没有别的收获。

布鲁斯听见林舸的抱怨，摇摇头，说：“至少，我们已经知道‘猫头鹰法庭’已经存在很久了，也知道他们很早就盯上了我们家。”

说到这，布鲁斯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还记得我父母刚刚出事的那会儿，我一直没法接受那个事实。

乔·齐尔，一个无名之辈，仅仅是为了一些零钱和珠宝，就枪杀了我的父母！

我无法接受这一切都只是偶然，当时的我，在内心深处一直坚信，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听见布鲁斯提起往事，林舸和姜思源便安静下来，开始静静的听着。

“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关于‘猫头鹰法庭’的童谣，我也问过我父亲关于这个传说的问题。

我至今还记得我父亲和我说的那个睡前故事，关于勇敢少年和林中怪鸟的故事。

他们遇害后，我开始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我曾发誓要找出这个‘猫头鹰法庭’，为此我干过不少的荒唐事，还差点丢掉小命。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一两年，我才在阿福的开导下渐渐接受，我父母的悲剧只是个意外。”

说到这，布鲁斯停顿下来，双手用力的揉搓了一下脸，才继续说：“上次在码头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那个杀手只是单纯的在模仿那首童谣。

直到酒店的那次刺杀，我才真正意识到，‘猫头鹰法庭’比我想象的更加强大和阴暗。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在怀疑，他们只是一群阴谋家弄出来的闹剧。

直到今晚，直到我看到了那些年代久远的照片，我才明白，当年的我是对的。

或许我的父亲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只可惜，他还没来的及告诉我这一切，就遇害了！”

林舸看着有些消沉的布鲁斯，微微叹口气，说道：“好在一切还不算晚，好在你是蝙蝠侠，好在韦恩家的血脉还在延续。”

说着话，林舸起身走到布鲁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在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提起“朋友”，林舸忽然话锋一转，笑着说：“说起来，你应该找个时间和奥利弗见一面了，这小子算是被你拉下水了，虽然我看他挺甘之如饴的！”

想起还在外面和黛娜一起流浪的奥利弗，布鲁斯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他抬头看向林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