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娜直接将话筒抢过来，语速飞快：“白素在船上吗？”

通讯频道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乌兰娜，我在。”

乌兰娜听到后，捂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马尔科则是眉头舒展，接过话筒说道：“欢迎回来，小白，你们一路顺利吗？”

一番队队长的言语十分冷静，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角的红痕一路蔓延到太阳穴 。

就知道不死鸟的内心同样波澜起伏。

“马尔科队长，”白素顿了下，继续说道：“好久不见。”

城如其名，启明城就是乱世之中的一个奇迹。

白素站在甲板上，望着屹立在海岸之上、繁荣昌盛的城市。

近海之上，几十艘货船在民用航道上排队等待放行。

“……那场战争之后，我们加强了启明城的军防建设，队长们还担心过度军事化会导致贸易往来的停滞，”邦西站在一旁耸肩：“没想到来启明城交易中转的货船还变多了，我们今年还得再扩张几条商道出来。”

安全稳定始终是经济发展最重要的基石。

白素和艾斯是最后一个上岸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见伙伴们，而是跟着艾斯往启明城东南侧的山崖走去。

山崖之上，伫立着一-大两小的墓碑，面朝遥远的大海。

碑前石阶摆满了颜色各异的鲜花，中间的墓碑还被人系上了长长的布幡，在空中随风飘动。

这座墓碑上面刻着一行字：爱德华·纽盖特——最伟大的父亲。

白素端正跪坐在碑前，右侧一暗，艾斯也跪坐下来。

许久，她才开口：“醒来之后，我时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决定，让老爹、艾斯和伙伴们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

“原本你们是在大海上自由遨游的鲸，如今却有了陆地上的牵绊，”她看着不远处的城市，低声说道。

艾斯歪着头想了一会，才说道：“我曾经问过马尔科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管船长叫【老爹】”

“他是这么回答我的——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大多数不是为了声望、财富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被世界抛弃，无处可去。”

人类需要接纳，需要被爱，但是被抛弃的人没有这些，甚至因为被抛弃，他们无法生出希望，无法生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