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自苏醒以来,就在她的脑海中来回播放。
起初,她还能分清哪个是自己,哪个是怨念,后来就渐渐模糊了,仿佛真的是自己杀了那些伙伴。
白素快喘不上气了,努力想让自己闭嘴,但是情绪如同开闸的水,已经不能由她控制:“我也是你被抓的原因,如果你们再靠近我,还是会重蹈覆辙,还是会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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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们,你保护了所有人,”艾斯单膝跪在白素面前,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他们现在活的好好的呢。”
“错不在你,在那些妄图想要控制世界的人身上,”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充斥的愤怒,轻声说道:“你救了马林梵多的所有人。”
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白素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
“可是老爹就在我的面前……”她紧紧抓着艾斯的衬衫,手指发抖,泣不成声:“我看到了报纸,那场葬礼,老爹他……”
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件事如同埋在体内的刀刃,白素想都不敢想,如今一提起,就扎的她五脏六腑剧痛无比。
艾斯紧紧抱住白素,声音喑哑:“就是因为老爹为了我们牺牲,我们才更应该要好好活着。”
“等我们死后再见到老爹,能够骄傲的对他说:我们作为子女,将您的意志传承了下去。”
对老爹和伙伴的愧疚、对沿路听到的非议的不甘、对身体能力的恐慌……一并冲上心头,数剑并发,终于冲破了白素的理智。
她将头死死埋在在艾斯的衬衫中,声嘶力竭,嚎啕大哭。
好在这次,她不是独自一人失控了。
艾斯捧起她的脸,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上面,手指轻轻按压眼周的穴位:“再哭你的眼睛就受不了了……”
雨早停了,明亮的月光将花田淋上了一层霜。
白素渐渐冷静下来,看到面前湿了一大片的衬衫和刚刚的行为,有些脸红:“好尴尬……”
“这又没别人,不尴尬……”
“说那么久了,你们不进来休息吗?”
两道声音一并响起。
前者是艾斯。
后者则是刚刚睡了一觉醒来的索隆,迷迷糊糊听到屋外有人交谈,抬头一看是两个熟人,便招呼他们进屋。
白素条件反射将艾斯推了出去,捂着脸跪蹲在花田之中,恨不得当场挖洞把自己埋进去。
小屋内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大气不敢喘的其他人看到如此不解风情的绿藻头,难以置信道:“索隆你是对爱情过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