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知哪里街边的孩童打闹,将弹弓石子射到了大牙的马屁股上面,马匹受惊,扬起双蹄向二狗压下去。二狗惊慌中侧身翻滚在了一边,险些没要了他的命。大牙的马惊乱着向前飞奔。
李茂见大牙的马受惊飞奔,赶忙招呼马队驾马跟上,意欲能将大牙拉停下来,别惊乱了苗家寨的集市。届时只见飞尘四起,李家洋枪队在街道黑压压飞奔而去。惊吓的二狗瘫坐一旁还未意识到自己的死活。
惊魂未定的二狗,不知大牙的马是孩童玩闹造成的惊吓才失了控,只觉是大牙等人想谋杀他,故意纵马飞扬用马蹄踩死他。二狗只觉李茂等人的毒恶,加之先前的所见所闻,更加断定李茂的洋枪队跋扈无度,杀人灭口。
这边李茂等人在苗家寨后山的空地将大牙以及他的马截停了下来,由于大牙的马在奔走的同时,后蹄不断的向后狂踢,以至于大牙所装带的毛皮已经散落四处。停下来的大牙也在喘着粗气,他也是惊魂未定,李茂对他喊话,他也全然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完全还陷入在刚才惊险刺激之中。李茂抽了他一把掌,大牙这才缓过神来,看着李茂。
李茂让石树带着其他人回去找奔走时散落的毛皮,自己跳下马来,让大牙也下来,将二人的马栓在了一起。旁边有一个茶亭,和大牙走了进去,坐在茶亭里喝着茶等石树等人的回来。
二狗瘫坐在地,被来苗家寨做买卖的马地坡的人拉了起来,还让二狗快回村里去,不要在这里游荡了,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还会惹出麻烦。二狗没有理睬同村人的言语,站立起来拍了两下屁股的灰尘,就沿着街道走去了江边。二狗心里不爽了,他也在想着,哪时有机会他要报仇才能解心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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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茂在等石树等人将毛皮拾捡回来后,就驾着马队将毛皮交给了皮草货栈,取了货钱也沿着后山的江流向下走来。
二狗沿着江走到悬江木楼的时候,远远看见李茂等人也在往这里过来,二狗立马往一楼布店奔去躲藏了起来。
洋枪队将马交给木楼的小伙计栓在了马圈里后,就驮着洋枪走进了木楼,李茂吩咐伙计让楼上取了二十斤牛肉和几坛酒送下赌坊来。洋枪队便走下了木楼的赌坊。
二狗见状也尾随了下去,只是这赌坊较为隐蔽,即使有外人走下来,管理赌坊入口的伙计也不会轻易暴露这里就是赌坊,也只会对外声称此地是布店漂染布匹的地方,闲人不得入内。若不是李茂等人是这里的常客,洋枪队也不能轻易的进去,尤其李茂等人还驮着枪炮。守门的伙计与李茂相熟,是一次在其他寨子聚赌被纠察队围捕出逃时一起蹲在屎坑躲追捕“出身入屎”的兄弟,伙计向李茂问了个好,便开了两重门让洋枪队进去。
到了二狗这里,两重门就不好对付了,看门的伙计也认识二狗,只是知道二狗没有钱财,进去了也多是给他人打打下手跑腿递茶,领着赏来的铜板去买大小玩上两把。二狗好声好气的跟伙计说道:“门神大哥,长途跋涉不容易,通融一下,给兄弟我进去耍两把。”
看门伙计:“没钱不得进,去去去!”
二狗见状忙掏了藏在袖口内兜里洋烟,递给了看门伙计,说道:“门神大哥幸苦了,您去歇息歇息,耍根美国烟,让兄弟来给你守着。”
看门伙计很自然的接过了二狗的烟,给了二狗一个眼色:“老规矩,不是熟客莫进,给我看好两分钟”,说罢,看门伙计就径直走去楼道三角空处,躺上了用麻袋简易弄成的吊床,点上了二狗呈送的洋烟,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地上倚门睡着的二狗被人踢醒,正是有客人前来聚赌,二狗二话没说也不盘问身份就慌忙打开了二重门给了进去。这时的看门伙计也睡醒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下了吊床回到岗位问二狗有放人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