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以龙息相抗，但躯体与精神的痛苦却需要发泄，而他将遵循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战斗。

吼！

炎龙撕碎吐息，细微的伤口出现在龙躯之上，而这却让方为笑更加疯狂。

一爪落下，终末龙展翅退避，却被方为笑化作血色雷霆纠缠，双方近身肉搏，在星空之中龙血洒落，那最为原始的战斗也同样刺激着所有生命。

或许对于众生而言，先前他们是神明，强大而不可直视，可现在这近身肉搏却让人感觉到何为恶魔。

世人也是如此，分为两种，一种他人眼中的我，一种我眼中的我。

而还有一种则是天地眼中的我，这个宇宙又是如何看我。

在他人眼中我的善恶好坏或许与自己所观所感并不相同。

这就是苦恼之处，纠结世间的法理是正确的，还是自己内心的是正确的。

无人能给你答案，因为这本就没有答案。

世间万物皆有其意，世间有世间的法理，我有我的善恶。

若非以恒强，又何以善恶。

或可入偏执，又何做枷锁。

行路，行自己的路，行路者无善恶。

遵循天地法理而生，即为世间法理。

星辰倒退，其威煌煌。

终末龙对方为笑发出怒吼。

“退走吧，否则这颗星球内的所有生命都会在我们的手中灭亡。”

炎龙盘旋，低头看着终末龙，烈焰在他身边燃烧，绚烂的血雷奔腾其中。

“若是如此活，那还不如死。”

方为笑说着再次冲向终末龙，在四散的血雷中，躲过密集的吐息越至终末龙身前，接着龙爪森然，若寒光乍现。

终末龙迅速躲开，在与方为笑交手时不断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替他们做出决定。”

“你自谕来自法理的文明，知晓道德与秩序。”

“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去替这些生命做出决定！”

终末龙发出怒吼，想要动摇方为笑的内心。

但方为笑只是哈哈一笑，握紧龙爪直直的盯着它。

“我为人，自然遵循人之法理。”

“若我为神，自然遵循天地之法理。”

“两者异同。”

“天地无善恶，我所在之处，所居之处之善恶，即为我之善恶。”

“否则，便有违我之道德。”

方为笑说着，再次欺身向前，体内积蓄着汹涌的能量。

“可我现在所居之处并非我家国之地，同理，此处的法理也并非我家国之法理。”

“我若予你道德，谁又予我。”

“我若予你良善，谁又予我。”

“我若行之法理，谁又遵循。”

“不过是此地法理，我所行也不过如此。”

“而你，居然妄图以此绑架我。”

“那你怎么不去做？”

方为笑掠至终末龙头顶，口中龙息灿若星辰。

“我只能说你做梦！”

“真炎炁毁。”

龙息当头落下，终末龙举起双翼抵挡却被缓缓击退，在星空中，赤金色的龙息化作烈焰布满大片星空，在星球上看去宛若双日横空。

对于法理，方为笑理解很深。

所谓法理，即是法律，法律并非不变，法律并非没有漏洞，正如规则亦是宇宙的法律。

那一条条法律就是宇宙的基础法则，后续存在的规则便是人所添加，正是那繁多的规则才构成了如今这生机勃勃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