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阿木不想搞特殊,这半年来他对于身份和礼数已经有了较为完整和清晰的认识;
二来,母亲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阿木明白,母亲并不想让自己有一样学一样,要顾及府上其他人的眼光;
三来,八年的时间过去了,阿木背上仍然有一块很大的疤痕,即便刘昊觉得那样很正常、很男人,但阿木却不想展露在别人面前,毕竟里面隐含着他那些不快的经历。
无聊的日子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到七月底的时候,树荫下也不怎么凉快,就连整片的山林也被暑气侵袭。
在火辣辣的日光下,慷慨的热浪此起彼伏,从来不在乎你乐不乐意接受,似乎除了水里就再也没有凉快的地方。
然而,人毕竟不是鱼,在水里待的长了也会不舒服。每到这种时候,大家都期盼着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最好是那种哗哗啦啦、倾盆而下,将整个世界都能浸湿的那种……
只是七八月的雨,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一切都只能看天意。
其实,每隔几天就会有骤来疾去的雷阵雨,但雨的范围太小,时间太短,可能只是隔着一道田坎的距离,这边滴雨未落,那边却是大雨滂沱;也可能还未来得及享受凉爽,雨一但停下,闷热感就会强势反扑,弄得人坐卧不宁。
“长风哥,你知道‘雨’这个字是怎么来的吗?”有一天下雨的时候,刘昊突发奇想地问阿木道。
阿木茫然地摇了摇头,等着刘昊的解释,他虽然识字不少,但基本上都是死记硬背,除了课堂上老师会讲一些颇为有趣的来历外,阿木一般也不会去揣摩造字者的心思。
“我记得敖先生以前讲过,‘雨’最初时作动词用,上边的一横像天空,其下的短竖或长竖是水滴,从天空中滴下的水便是雨了。”刘昊一边说着,一边像模像样地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