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睁开眼,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笑眼里。

江姝静弯着腰,清冷绝尘的面上绽放着一抹可亲可喜的笑容,一双桃花眼里更是亮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吴家扣住人不放,又让你这么个象姑来嚷嚷,败坏殿下的名声。

怎么,吴家是打算和长公主府撕破脸,自此结为仇敌吗?”

江姝静出口的话很柔软,可言辞却十分锋利。

他既然自称是殿下的人,那江姝静便全当他是外头卖的唱的,言语神情都带着轻佻。

然而男子心里也很明白,江姝静不过是要借此羞辱他一二,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没有半点威胁。

男子并不习惯这样视角下的自己,撇开脸,移开目光。

眼下,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男子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

“看今日情形,你就是公主府里那位姓江的掌事宫女了?”

听他指名道姓地点出自己的身份,江姝静心头的担忧更甚。

她想,姜荷绮并不会随意与他人谈论自己,更多的可能是她已经受制于人。

江姝静心中飞快的盘算着,面上也半点不慢的点了点头。

见她承认,男子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其实不是来找殿下的,是来找你的。殿下有信要交给你。”

江姝静的目光一变,下意识地就想要上前。

然而理智按住了她的动作,让她面上的笑容愈发柔和,脑袋和胸腔却是冰凉一片。

夹着冰火两重天的目光在男子身上来回扫视,问道:

“在哪里?”

府内壮丁在把人送过来的时候,必然是仔细搜查过的,所以这信应当是没有放在他身上。

至于,到底是不是殿下给自己的,总要看到了信再下定论。

男子却冲着她咧开一个笑:

“这信在我身上,只是还需要向江掌事回避一二。”

江姝静的眸光中敛着无数锋芒,不言不语,用行动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男子此刻心里对江姝静充满怵,也不敢多言,当即低头掀开了自己的衣裳,在腹部柔软的皮肉上摸索着。

忽得,他的手停下来,猛戳进去,竟生生将皮肉戳破,继而手一扬,撕开一块皮肉来。

不过,皮肉落下却不见半点血迹,原是一块“草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