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着腰肢走到众姑娘面前,弯腰倾身,用扇子抬起趴在地上的江姝静的下巴。
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里透出凌厉的审视,唇边的笑容却漫不经心:
“你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着救别人吗?”
江姝静心中一惊,没想到在这一片混乱中对方的眼神竟然这样毒。
江姝静对上欢娘的眼睛,只感觉那是一汪飘满了桃花花瓣的幽潭,表面上艳丽奢靡,可内里却深不见底,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所以,江姝静根本拿不准,欢娘所问的是她刚刚想要救圆脸姑娘,还是她暗暗护着蒋如雪的行为。
若是前者还好说,若是后者......
江姝静心底思绪翻飞,可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半晌,江姝静一双眸子里折射出清冷倔强的光,直视着欢娘的桃花深潭,掷地有声道:
“因为我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
“好!”
欢娘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扩大了,放开了江姝静的下巴,抚掌而笑。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才是在这里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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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娘直起身子,目光幽幽的在一众姑娘们神色各异的面庞上扫过,唇边的弧度似是讥笑,也似是警告:
“在这里,你们前十几年信奉的东西,清白,尊严......统统都要站在你们性命的另一头。人啊,不能太贪心,两头能抓住一头已经是上天眷顾了。若是有想不开的,大可学她一样......”
欢娘的手轻轻一点,指在了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圆脸姑娘身上。
刚刚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不少姑娘都难以接受存了死志。
可现在,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眼前消散,近距离接触死亡的一瞬间让她们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也让她们赴死的勇气在那一瞬间被透支干净。
见她们眼中的决绝重新被恐惧取代,欢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都不打算寻死了,那就该好好的听欢娘的话了!”
抬手吩咐人将圆脸姑娘的尸首抬出去,又让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男人们退下去,这才开始了今日真正的调教:
“你们都把自己的衣服拢一拢,系好带子和扣子,摆出看人的姿势和眼神来。”
“你,你的脑袋不要昂得那么高!”
“眼睛向下看,再往下一点,眼神柔和一点。”
“你的腰挺得那么直干什么?弯一点,扭一点。”
......
没有了那群男人们虎视眈眈的眼神,以及屋子里无处不在的侵略感和掠夺感,姑娘们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对于欢娘所提出来的面容眼神和身体姿态的调教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好,每个人都保持这个姿势半柱香的时间!”
欢娘满意的看着她们此时乖巧顺从的样子点了点头,自顾自的盘腿坐在最前端,支着下巴眯着眼睛。
姑娘们虽然没有那么排斥了,却想要达到欢娘的要求却不容易。
她们歪着脑袋扭着腰肢,一双双或美丽或灵动的眸子都要瞪得抽筋了,也不见欢娘有睁眼叫停的意思。
正当有人想悄悄放松心神动一动筋骨的时候,欢娘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
“其实你们现在是最有可能同时保住清白和性命的时候。”
这话说得蹊跷,原本有些松懈的姑娘们又重新打起精神,支起了耳朵认真听起来。
欢娘还是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的样子,可她语气里就透着知道众人一定会听的笃定:
“你们都还是雏儿,是最有滋味,最有价值的时候,尤其是你们的初夜。
你们若是肯好好的和我学,到时候就有可能被那些有地位有钱势的贵人们看中去伺候,若是再放出手腕来让贵人满意,愿意多出银子包下你,甚至愿意赎走你。
日后,你们有了名分,跟定了一个男人,不也算是既保住了清白又留住了性命?总比不听话一死了之,或者留在这里成为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娼妓,要好得多吧?
远的不说,只说刚刚看着你们的那帮护卫,你们是愿意跟着第一个恩客走呢?还是更想要辗转在他们之间,每晚做不同男人的新娘?”
欢娘这一番话,既是利诱,也是敲打,成功的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颗侥幸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