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开!”
秦怀远并不是个文弱的,可被一群身强体壮的仆从们团团围住,他还是挣脱不开,甚至感受到了窒息一般的憋闷,无力的斥骂声被淹没在一个个长条粗壮的黑影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秦怀远近乎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他们如潮水一般退开了。
秦怀远再追出门去,却早不见了秦夫人的踪影,连带着刚刚那些放肆的奴仆们也都不见了。
而迎接他的是一道道隐秘而兴奋的目光,那些目光毫不收敛的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像是要把他扒光了晒在阳光下一样。
“你瞧瞧他衣裳不整的样子......”
“你刚刚听见了吗?说他和驸马爷......”
“也不知道他和驸马爷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你傻呀!刚刚秦夫人不是说了,秦祭酒偷了她的首饰,那肯定是送给驸马爷讨好他了呀!”
“哎,此言差矣!你瞧秦祭酒头上束发的可不是玉冠而是长簪,看起来还真有点像女人家的东西,说不定......”
堂下看热闹的人们并没有多少掩饰的窃窃私语声,像是一只只身形极其微小的虫子钻入他的耳中,深入他的脑中,继而在他的四肢百骸随心所欲的游走。
他又气又恼,一张面皮涨的青红发紫,实在没有勇气迈步走出去追人,只好又掩门退回了房中,将那些目光和议论都关在了门外。
一扭头,就对上了钱民世阴恻恻的目光。
钱民世的身份......成安侯的嫡子,黎平郡主的独子,大长公主的夫君,哪一样拿出来都能将他这个小小的祭酒砸地十余尺。
这样身份贵重的人,竟然和他一起被捉奸在床,还闹得这样不可收场。
秦怀远光是想一想,就知道自己是完蛋了!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和钱民世分明都是受害者,若是能说动他,说不得自己能得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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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怀远腆着脸,扯开一个谄媚讨好的笑容,凑近了钱民世问道:
“您......您怎么会在这?”
钱民世看着自己身上昭示着暧昧的青紫红痕,以及身后隐隐传来的痛楚,一张白生生的脸早就涨的乌青乌紫的难看,盯着秦怀远的眼神里都透着蛇骨一样的阴冷。
见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还敢往自己面前凑,不由得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呼到了秦怀远的脸上,怒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破落户,也敢在本驸马面前放肆!”
“一身穷酸味,给我滚远点!”
钱民世不仅仅是骂得难听,手上也没得闲,一下重比一下的呼在秦怀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