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路上还遭遇了劫匪,把他们手里的银子都抢光了不说,他们激烈反抗之间还暴起伤人。

也是流年不利,这路上一直不太平,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路乞讨着阴差阳错到了梧城,路过大司马府的时候听旁边的人说闲话才知道这就是李府,这才生出了要赖在这里的心思。

“静丫头啊!你父亲没了,江家可就只剩下我一个和你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啊!你可不能不管叔父啊!”

见江姝静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江叔父竟然口不择言道:

“况且江家本来好好的,若不是你父亲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也不至于下了大狱,死得不明不白的,连累了我们……”

江姝静袖子下的手捏得死紧。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套说辞!

当初,父亲尸骨未寒,母亲伤心欲绝,可这帮畜生在父亲的灵堂上就是这样谴责母亲的,让母亲和自己赶了出来,不得不投奔李家。

若不是这些人言语不留情面,她们原本是不必走的,也就不会遇到后来的事情!

他们是打量着当时自己不在场,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曾经对着母亲口出恶言,才打算将同样的伎俩再在自己身上用一遍,是吗?

殊不知当时她就守在后头,每一字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母亲当时打着手势让自己不要出去……

可笑的是——

当时自己虽然气愤悲伤,可也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动过这个念头,或许真的是父亲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和什么人结了仇,才遭遇了这场横祸……

可谁知,哪有什么仇人,不过是这些人的贪婪自私在作祟,竟让他们对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也能下得去手!

“那你——,想要我如何帮你呢?”

江姝静的一双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凉津津的。

听这话有戏,江叔父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喜色,当即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又掸了掸身上的灰,背着手做出一副长辈模样:

“我知道你在这里也是寄人篱下,日子想必也不好过,手上也未必宽裕。这样吧,我要得也不多,只要你给我准备三千两白银,再安排些好手护送我回安城。”

想了想,江叔父目光落在江姝静纤细的腰身上,眼中精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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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随我一起回去,你毕竟姓江,在这里终究是不自在。你随我回去后可以让你婶婶照顾你,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给你说上一门亲事,你终究还是我们江家族谱上的女儿,也该从江家嫁出去。”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无外乎是要钱,甚至还算计上了她的婚事!

可笑他如今一身衣裳褴褛,脸上糊着污泥,嘴角还残留着刚刚狼吞虎咽沾上的馒头屑,却偏偏要挺直了身子背着手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来,看着真是滑稽得很。

害人者还对着受害者大放厥词,真当她江姝静真的傻得吗?

江姝静不过是想着先将李府这边的事情了结了,安城江家那边的风波也平了,她再去安城找那些人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