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疤脸方平预判了对方的动作。他在打出了自己的子弹之后,并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转身,从而当背后的子弹飞来时,能击中的只有“一”号机的影子。
对方飞行员见状,顿时内心一片冰凉。他甚至感受到背部有一种被死神凝视的刺痛感。
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安宁城,心头横过一片绝然。他用双手死死抓住了方向盘,凶狠地一把甩过,将飞机头转向了安宁城的唯一出入口,与搭在其前面的那些军事工事。
而后,俯冲,加速,带着军人的无畏与骄傲。
疤脸方平在驾驶舱中看到对方的行动,目眦欲裂,下意识紧咬的嘴唇不知何时已流下一道血线。他疯狂按着战斗机上的射击开关,试图在半空中就将敌机打爆。可惜他失败了。失败的原因不是他打不到,而是子弹没有了。
因此,他只能在无能怒吼中,眼睁睁的看着敌机在高速中与军事工事相撞。这些花费了数月时间搭建而成的防御工事,在这摧枯拉朽的冲击下,就如同幼儿搭的积木,在碰触到的瞬间便支离破碎。
一起破碎的,还有触及了地面的战斗机。它在撞击的刹那便解了体,残片四溅。机翼和尾翼几乎同时如两枚炮弹般射向周围。庆幸的是它们所去的方向,不是士兵们的聚集区。金属碎片如同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入地面。机舱内,座椅、仪表板等物品被撕裂,四处乱飞。
可就是如此,飞机居然都没有爆炸,可见丧尸病毒爆发前的人类军工,已经精良到了何种地步。
飞行员在触地的第一次震荡中就已经死亡,但他的身体还被安全带紧紧地绑在座椅上。在那僵硬的脸上,最后的表情是一个笑容。他的双手仍然紧握操纵杆,就像抓着胜利旗帜的旗杆。
在他已经看不见的眼前,是一片废墟,还有埋在废墟中来不及逃脱的鲜红与血肉。
军人,就是要使用一切手段,保证任务完成,就算搭上性命!
障碍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