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义完全知道对方在想干什么。他想挣扎,想求饶,甚至愿意将自己一半的财产通通交出去。只可惜他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这一刻,几分钟前还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千亿上市公司董事长,尿了裤子。
方平嫌弃地“啧”了一声,转头朝库房深处走去。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太适应当一个嗜血的变态。
那边的石高杰继续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方平的指令。他就仿佛一个真正医德高尚的名医,可以很大限度的忍受患者的各种排泄物,并在这种环境下,平稳地进行着自己该做的事。
锋利的手术刀,冰冷地落下。就像钱德义在他那秘密实验室里,对那具小男孩遗体所做的事情一样。不过有所不同的是,那小男孩已经失去了痛觉。而他却连麻药都是后面注射的。
这真是恶毒至极的一个行为。本来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在剧痛的情况下,使人陷入昏迷。但就是这一针后来的麻醉,让钱德义在品尝过极致的痛苦之后,却依旧保持清醒,使痛苦的余韵在他脑子中,一直一直,最大限度地延伸。
不知道是不是麻醉药起效了,钱德义肥胖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不过他仍旧还有呼吸。因为方平并不打算今天就马上了结他罪恶的一生。
不过对他的惩罚,却还没有到此结束。石高杰在对伤口做了缝合,与止血处理之后,拿着他的“宝贝”,来到他的脑袋旁边。然后手术刀变成了餐刀,“宝贝”被细细分割,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最后,再由他的这个得力手下,亲手给他喂食。
由于对方下巴粉碎性骨折,石高杰只好端着他的下巴,帮助他咀嚼。
刚刚的麻醉只是局麻,因此钱德义再一次被疼痛的海啸所淹没。
眼见着好几次他都要晕死过去,方平终于还是决定,今晚先到此为止。
石高杰得了指令,将钱德义剩余的“宝贝”,一下全都扫进了垃圾桶。然后放下手术刀,去到门前,开启了厚重的防护门。
库房深处,方平戴着手术帽与口罩,领着同样装束,刚刚一直坐在后面看戏的夏福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