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不满地叫道。而那货甚至第一声都没有反应,等到第二声了才转头,回以一个懵逼的表情。

方平直接掏出手机,随手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喂,110吗?我举报这里有人酒……”

话到一半,夏福旺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一只手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如闪电般探出,以一种令人炫目的手速,将手机夺过并挂断。

“喂喂喂,我发现你出去两天,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夏福旺不满地说道。

“在与人交流的时候走神,是一种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方平义正辞严地回答。

“你没看见我在思考吗?”

“那你说说你在思考个啥。”

夏福旺在专心开车的过程中,抽空给副驾驶座上的人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在思考,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傻子,会在占据碾压优势的情况下,入了‘金山’却空手而归。以至于,还要冒着被我打死的风险,去行那‘狗仔’之事。”

对方的寥寥数语,却似一道九天紫雷,直接将方平劈得六神出窍。是啊,当时自己可是控制了两个大老板,随便给自己账户上转个千八百万的,自己还何至于为了两千块,跟这贱人斗智斗勇那么半天。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败得一塌糊涂!

突然间,他失去了说话的兴趣,甚至有点失去活下去的兴趣。空洞的眼睛,呆滞无神地看向车窗外,一个个景物发疯似地后退,眼泪也止不住发疯似地落下。

他感觉自己的头没那么痛了。

可是心好痛。

夏福旺没空理他,在自己耳朵里塞了一个蓝牙耳机,给大姐头打去了一个电话。两人的交谈并没有避开当事人的意思。夏福旺没有提关于缅北的事,而是将方平新能力的事简洁概括地说了一遍,并以此为对象,商讨着设计体检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