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转过身,手上的洛阳铲也落在身后的爷孙俩眼里。
符老头头发全白,身体却很硬朗,国字脸,浓眉大眼,看着很正气一人,他看见赵建波拿着洛阳铲,白色的眉头动了动。
还不等苏安两人做出反应,他先笑了起来:“你们拿着我的铲子,难道想帮我干农活?”
赵建波闻言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忙不迭地将洛阳铲扔到地上,尴尬笑道:“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看这铲子样式有点奇特,有点好奇。”
苏安见他脸都快笑僵了,开口道:“你们不是说有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让我看吗?现在拿出来吧,不要耽误时间了,天黑下山开车不方便。”
符老头定定地看着苏安,从上到下打量了他好几眼,笑道:“虽然小学这小子说了你很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完全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嘛。”
苏安:“……”
你看见了吗,就在这里乱说!
他脸皮抽了抽,不想跟这个老人一般计较。
符学在旁边道:“爷爷,苏哥可厉害了,捡漏了好多宝贝呢,还有国宝!一般的鉴定专家都比不上他!”
“是吗?”
符老头显然不信,视线转移到赵建波脸上。
“赵老板是吧?进去坐,我这就把东西拿出来。”
在他看来,能认出洛阳铲的赵建波更让人有信服力。
赵建波僵硬道:“不用这么客气,随意,随意点就行。”
符老头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木门,将两人请了进去。
屋子外面破旧,里面也不遑多让。
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和碎石,墙体是砖木混合结构,一进去就是一张老旧褐色的木桌木凳,靠墙边堆放着杂物。
整个屋子最显眼的就是正前方的那张主席的画像,颜色艳丽,红色亮眼,显然有人经常擦拭。
符学殷勤地招呼两人坐,然后跑去泡茶了。
符老头则是进了左边的房间,去里面翻箱倒柜去了。
赵建波就跟全身爬满跳蚤似的浑身不得劲。
原以为就是一场普通的下乡寻宝,谁知道居然跟盗墓扯上了关系。
他心情复杂,一转眼就发现苏安非常淡定,淡定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
奇异的,他急躁不安的心也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