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狱卒心满意足,提上裤子转身出去。
娴宁就如同被撕破的布娃娃,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头发甚至都被拽掉了几捋,浑身是血,脸上浮肿,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气息全无。
***
当今圣上经过此事,深受打击,从此缠绵病榻。终于,于三个月后,一封御旨昭告天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绍膺骏命,临御万方,思弘继述之谟,用建储宫之贰。
七皇子徐澜之,睿哲夙成,性资敏慧。幼而岐嶷,动止合仪;长而端凝,言词有度。忠孝友悌之德,彰于宫闱;文韬武略之能,渐显年岁。
其好学不倦,通经史而晓大义,擅骑射而有勇谋。处富贵而不骄奢,待臣民而存仁厚。朕观其器宇,堪荷社稷之重;察其才情,可继祖宗之业。
今特颁此诏,立七皇子徐澜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昭国本,式孚群望。
望尔太子,修身进德,敬天法祖,勤勉好学,砥砺奋进,广纳贤才,为邦国之楷模,率臣民而向化。
内外臣工,宜悉心辅佐,共保皇家之昌隆,同臻盛世之雍熙。
钦此。”
万里江山,尘埃落定。
太子徐澜之和太子妃姜氏婉初感念圣上,日必诣宫闱,亲为父皇调药饵,详察康泰之况,以尽人子之孝忱。
一时间,百姓感念,纷纷称赞。
福宁殿内。徐澜之正坐在床榻前,亲手捧着玉碗,为皇帝喂药。
原本看着还精壮的皇帝这三个月看着似乎老了十来岁,整个人窝在床榻之中,昏昏沉沉。
早有太医来报,说皇帝撑不过这一两日了。徐澜之心头焦急,可也无可奈何。
正想着,就听皇帝昏沉沉开口:“...澜儿?你,你别怪父皇...父皇也是有苦难言...”
徐澜之垂眸,压住心中弥漫的伤感,摇了摇头:“父皇别想太多。喝了药,您就会好的。这万里江山,还要靠父皇您呢。”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艰难地睁眼,细细看着徐澜之:“你...你和你母亲长得可真像啊...这么多年,我终于为她报了仇。又将盛氏和唐氏连根拔起...咳咳咳....”
徐澜之急忙去拿帕子,却被皇帝抬手制止,声音越来越小:“...不用了,朕的身子早就虚透了。那天夜里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皇帝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莲儿,我没有违背诺言...这江山,我干干净净地交给咱们的儿子了...”
是夜,山陵崩。
太子徐澜之顺利继位,开创太平盛世,后人尊称英宗。太子妃姜氏婉初封为皇后,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史书有云:
“英宗与姜后,情好甚笃,帝于后宫,唯后一人。
二人琴瑟和鸣,共育三子二女。宫闱之内,和乐融融。
帝每视后,皆含情脉脉。后亦恭顺贤淑,佐君理政,相夫教子,为宫闱之表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