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公安局,沈于州和唐瑾带着刚做完笔录的关月明走出大门,一群记者围了上来,长枪短炮对准了戴着眼镜,神态淡漠的关月明。
“关医生,据说你才是坠楼案的真正主谋,你整整谋划了五年,这是真的吗?”
“关医生,催眠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现在大众对心理学和心理医生有很多质疑,你对此有什么回应吗?”
沈于州和唐瑾维持着秩序,推搡中,关月明如同一片飘摇在水面上的树叶。
马路对面,站着一个男孩,男孩戴着蓝色鸭舌帽,从他的袖子里,露出一把美工刀,他紧紧地盯着关月明,迈出左脚想要冲过去,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詹又夏低沉的声音传来:“江年,你疯了?!”
江年转过头,看着詹又夏,眼神灰暗而决绝。
“又夏哥,她才是害死杨宣的主谋!我不能放过她,我……”
“江年,你先跟我回去,我们慢慢……”
“又夏哥,你别再跟我说什么,希望我放下一类的话了,杨宣死得太冤枉,我真的没办法原谅,我知道你是很优秀的心理医生,但是这次,原谅我不能听你的!”江年有些失控,挣扎间,美工刀朝詹又夏的虎口割去,高峻一把握住了刀刃,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和詹又夏的低声惊呼让江年愣在原地,这时,傅砚今大步上前,抓住了江年的衣领,江年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你闹够了没有?!”傅砚今的眸子里满是怒气,仿佛他已经压抑了许久,江年的叛逆劲上来了,反手抓住傅砚今的手腕:“你又想来管我?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是你……”
“你不是我弟弟,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傅砚今的眼神冰冷,“我弟弟不会像你这么蠢,连思考的时间都省下了,只是一心想着把自己送进监狱。”
“你说什么?!”
“你觉得为什么,杨宣给你发送邮件之后,又立马撤回?还加密邮件,不想让你知道?”
江年愣住了,傅砚今望着他:“杨宣看到论文最后的意大利诗歌,就知道了一切都是关月明的阴谋,他撤回邮件,是怕你重蹈覆辙,他不希望你为了他做出傻事,你明白吗?!”
江年愣住了,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傅砚今的眸子凝望着他,过了许久,他松开手,江年握紧了拳头,随即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
关月明被押送到警车前,她突然伫足,视线越过马路,停在了詹又夏身上,詹又夏愣住了,那眼神无比熟悉,仿佛可以看穿他的心。
“又夏,又夏?!”高峻的声音响起,詹又夏的身体震了震,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
“……没事。”詹又夏看着关月明坐上警车,没有再说话。
高峻开着jeep,把江年送回了淮大,高峻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后视镜:“小子,你放假都不回家?留在学校有什么意思。”
“回家更没意思,家里没人等我。”江年嘟囔着,背起包开门下车,高峻微微皱起眉:“这小子,挺让人担心的。”
“不用担心。”苏水凝突然开口,“我能看到,他正走在一条充满鲜花和阳光的道路上,他的未来会变得很好,他不会再孤单。”
两天后,峻夏事务所,詹又夏坐在窗边,手里拿着画笔在纸上描摹,高峻泡了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咖啡泡沫上有漂亮的枫叶拉花。
“意式浓缩打泡加上融化的Gelato,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