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既出,他便亮出了这几日抽出的一大捧闪闪的情丝。
产息竟然如此之高,李松亭伸手欲要拿走,被对方躲开,“何起廉应该提前说了我们不好惹这事吧,你最好少干预我行事。”
损修为减寿命这事确实麻烦,既然尊者明知会如此,却一言不发,本就是默许他也装聋作哑,但这个傅翎飞若是跑了,短时间再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了。
“我不想为难,但时间紧迫,我也要对尊者交代,不如你提个期限。”
“三个月,等第一波反噬发作完毕,应该就差不多能够凑足尊者炼丹的量。”
期限一到,他们就该功成身退,不然被人抓住,下场难言。
“一颗的量,太少了些。”李松亭见傅翎飞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说。
他们不知道这处的机关,到时候跑不掉,还是得乖乖回来卖命,有心作乱的话,自己的信往外一送,尊者自会现身给他们颜色。
不知道尊者现在忙些什么,他被勒令不许出去,这报喜的事情轮不上自己,连去一趟何府的功夫都没有。
享福堂。
今日晴空朗朗,正是阳气最盛。
最近族里的人都在二长老的管束下,没有对外漏出家族分产的口风,人人都知道大长老避居崇德堂,外人概莫能见,小景乖巧,七情殿的产息相比过去进展一日千里。
就连死对头刘清明对他突然回府之事都无反应,李千秋练了一套自小喜爱的剑法,足足二十遍,这才坐在事务房阶前眯着眼睛看头顶的太阳。
“钟尊者,您小心些,享福堂的地重新换了劫无州下府的奇石,寒气重得很。”
这是俊茂的声音,也只有他敢出声报信了。
钟无盐将人困住,暗赞这孩子不错,躲在祠堂里听了一场家族大事,回头立刻追着自己回来风云谷表决心,誓死要站在师父这一边。
台阶上的李千秋听得钟无盐略带娇柔的嗓音响起,眉头蹙起,“寒气重可不是石头的错,分明是享福堂的主人薄情寡义。”
这话在徒弟面前不成体统,李千秋起身警告,“钟无盐,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